从令犬瞇着眼伏在严潇大腿上,享受着严潇一下下轻柔的搔痒。比起当初买下它的人,它更喜欢这个会替他顺毛的人。
秦慕生坐在严潇正对面,眼看严潇深得从令犬心,笑了笑。
这是好事,若是灵兽不喜欢主人了,只怕是会像关师姐那样,天天和灵兽打架赌气又无可奈何。
从令犬半合眼打瞌睡,严潇五指陷在那蓬松毛发中,柔软顺滑的白毛被顺得整整齐齐。
真好啊,秦慕生想念自家的狗了,一只大金毛整天趴着不动,哪儿像只狗了。
“要替它起个名字吗?”
从令犬到现在都没有名字,不方便,也不利于培养感情。
严潇垂眼看狗,从令犬被顺毛顺得舒服了,大白尾巴就垂在外头无力似的轻晃着。
“狐狸,我可以叫它狐狸吗?”
从令犬尾巴又晃了一下。
“……”
狐狸?
秦慕生看向被叫狐狸的狗,从令犬一无所觉,继续摇尾巴打瞌睡。
严潇期待地看着他,眼神跟小狗似的。秦慕生不忍心拒绝他,只得点头,“好,它以后就叫狐狸了,你可得好好待它。”
“嗯。”
狐狸又摇了摇大尾巴,跟真的狐狸没两样。
安城大街到太虚山一共两天一夜的路程,秦慕生和师侄们一路赶路倒是没有问题,可严潇和马伕都是普通人,总会累的。再加上马只也得休息,不然他们要不御剑回去,要不走路回去。
行至夜深,马匹显出疲态,马伕得知秦慕生是领头人,问得了准许便卸下繮绳任马儿自行觅食休息。
秦慕生给了马伕些许干粮,带着严潇找了处干净的地方用膳透气。
严潇脸色不好,小脸苍白无色,步行也是脱力的虚弱。
他晕车了,可惜这里没有晕浪丸,秦慕生看他憔悴不成样,就算也疼也帮不上忙,只能让他坐在石头上扇风缓解下。
久不坐车,就算现代用燃油发动的车也容易不适,更何况马车这种颠簸又耗时的车呢。
其实在车上睡觉是最好的,可惜早上还因为让小反派多睡一会而迟到了,坐到马车里自然睡不着了。
早知如此,那会儿就该叫他起床。
秦慕生再懊恼也没用,从水囊里倒出清甜甘冽的水,严潇小口小口呷水,秦慕生一边扇风一边拿出干粮。
那副做派,简直与严潇的小厮一模一样。
师侄们也从马车上下来,看到这副场景不禁皱眉。别说是还未入门的小师弟,就是掌门的亲传弟子也得自己料理自己,哪有小厮一说。更何况照料他的不是别人,是他们德高望重又难以相处的师叔啊。
瞬间,师侄们的表情,变得奇怪起来。
一时间甚么猜测都冒了出来,说严潇是万里挑一的神童有,说他有甚么可怕的身份也有。
最多人猜测的是,严潇是秦慕生流落在外的儿子。
秦慕生不知道,明天马车行驶又是流言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