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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 75 章(1 / 2)


过后的一整天,涂西奉和陆旷之都泡在了牢里,要?撬开?这五人的嘴。

涂西奉自诩风光霁月,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泡在这监牢这等地方?。

更气人的是?,那五个奸细嘴跟蚌壳一样,他们费了老大的力,用尽了法子都没把人嘴撬开?。

文的武的都上了,就差把牢里的刑具都在他们轮一遍了。

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哪来的骨气,硬是?死不开?口。

涂西奉看着被鞭子抽死过去的人,背着手在牢里走来走去,心里跟猫抓一样。

他就不信这个邪,人都抓到了,他掏不出有用的消息。

陆旷之的脸色也不好看。

这五个人硬得真是?超乎他们想?象的难啃。

忽然,涂西奉抬头看向陆旷之问:“苏梅衣在哪个牢房?”

陆旷之一怔,而后道:“涂大人是?想?从苏梅衣身上入手。”

涂西奉点头:“闹出了这么大动静,我就不信苏梅衣没听见,她是?宁远侯的人,总该知道些什么。”

陆旷之听罢,也认同了涂西奉所言随后给他指了路。

而后陆旷之留下继续审问,而涂西奉则去找苏梅衣了。

牢房里因长久见不了天日,总是?带着股阴暗之气,脚踩在地上好像都有股凉气顺着脚底爬上四肢八骸。

而苏梅衣所在的牢房在牢里最深处,因此?更显阴冷,就是?涂西奉都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原本苏梅衣开?始的时候并不住这,只是?自从她人被扔进牢里。一待就是?这么久,也没人过问过,所以才牢头才把她挪到这来。

涂西奉站在牢房外,盯着牢房里缩成?一团,看不清样貌的人。

“苏大家。”

他唤了一声,里面的人轻轻动了动,随后又没了反应。

涂西奉也不在乎,他只负手而立,靠近了些说:“当初在京都孟棠苑听得苏大家一曲戏,在下只觉绕梁三?日不绝于耳啊。

如今久未见到苏大家也不知道在下还有没有耳福能再?听苏大家唱一曲。”

这话说罢,涂西奉捋了捋胡须笑眯眯地等着苏梅衣的反应。

这一次,苏梅衣果然不在啊沉默。

藏在阴影里的人开?了口,只是?相比曾经一把好嗓子,现在的嗓音微微沙哑:“你想?要?什么?”

苏梅衣问到。

涂西奉说:“苏大家……”

“不用这么叫我。”苏梅衣打断了涂西奉的话,“你我都心知肚明的事?,你又何必假仁假义这么唤我。”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涂西奉也不打马虎眼了,他脸上的笑淡了几?分,单刀直入说:“苏梅衣,宁远侯派人到应城来了。”

苏梅衣无动于衷,但端看苏梅衣这反应,涂西奉心里也有了数。

他说,“苏梅衣宁远侯在应城还有多少人?

连侯又给你递了什么消息进来。”

苏梅衣沉默,当涂西奉以为这女?子不会开?口时,她却突然动了。

苏梅衣从角落站起来走了过来,随着人越走越近,她的样貌也逐渐清晰。

总得来说苏梅衣并没有什么变化,一身干净的囚衣,白净的脸蛋因为长久没见阳光带了些病态的苍白感?。

甚至于她的头发都是?梳得整整齐齐的,人更谈不上消瘦。

若是?不知道,见着她这幅模样并不会以为她是?阶下囚。

看得出来,连侯倒是?为她上上下下打点的极好。

苏梅衣用手扒着牢房的门,看着涂西奉竟是?笑了起来,可眼睛里全然都是?挑衅:“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

你们抓了我这么久,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敢动我。”

说着她嗤笑着凑近涂西奉说,“废物。”

涂西奉脸上的笑僵了一下,他眯了眯眼睛,说:“苏梅衣,你真以为我们不敢动你吗?”

苏梅衣这下直接笑出了声,好似涂西奉的话有多可笑一样,等笑够了她才说:“是?,你们不敢。

你要?是?动了我,宁书不会放过你们。

让我猜一下,现在宁书一定?已经手握重兵,逐鹿天下成?为一方?霸主。

每人敢轻易惹他,你们也不敢。”

涂西奉微微皱眉:“连侯跟你说的?”

苏梅衣摇摇头,她双眼直愣愣地看着虚空,木木地说:“我选的男人,我知道。

谁都说小侯爷是?个纨绔子弟,整日里留恋戏园子不务正业丢尽长公主的脸,也不负魏侯爷的英姿。

可是?我知道,他不是?。

他喜好读书,尤善兵法和武艺。他胸怀天下,有鸿鹄之志,只是?旁人不知而已。

所以我坚信他一定?不会被困在京都一辈子的。”

涂西奉安静地听她说完,才接口道:“所以打从一开?始你就是?有意接近他,你想?利用他,为你的主子卖命。”

苏梅衣呼吸一滞,蓦地看向涂西奉。她眼神中带着杀气一眨不眨地瞪着涂西奉。

“闭嘴。”

她咬牙切齿地说,面色有些扭曲。

她按下心里翻腾的情绪,只冷笑着吐出最后一句话:“应城有那个女?人又如何,这天下注定?会落到侯爷的手里,这是?天定?的。”

这里的侯爷显然指的就是?宁远侯了,说完以后,她便?悠悠地转身回了之前待着的那个角落。

“苏梅衣。”

接下来无论涂西奉怎么叫她,她都不再?理?会。

涂西奉嘴角抽搐了一下,黑着脸转身离开?了。

另一头陆旷之在这五个奸细中一无所获没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但从王氏口中知道了些东西。

无法,两人拿着这些人着实没办法了,只去见阿青了。

他们二人从牢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显然只能先回家了。

不过第第二天一大早二人就入了城主府。

去的时候正好撞上阿青在吃早饭,满满一大桌子,她正不紧不慢地吃着。

陆旷之先说了一遍奸细一事?,和从王氏嘴里挖出来的东西。

“下官无能还请城主责罚,那五个奸细下官没要?撬开?他们的嘴。”

阿青咽下嘴里的白粥后,重下夹了一个包子。咬了一口,里面包的是?芽菜肉馅的,咸淡适宜又香又软,味道很不错。

等包子吃完以后,陆旷之的话也说完了。

“嗯,继续说。”

阿青脸上没什么喜怒,只专心致志地吃着早饭,等陆旷之说完了话,她才搭了一下茬。

陆旷之便?转而说起了从王氏嘴里得知的一些事?情:“据王氏所说,当初叛军围城时,连侯主动接触了闫遏。

而后闫遏开?出条件,只要?连侯能打开?应城的城门放叛军进去。闫遏不仅不会杀他,还会扶持他做应城的府官。

所以连侯有通敌之举。

可后来城主大败闫遏,闫遏死后,连侯知道自己之前和闫遏的交易全是?黄了。

虽然后来安分了不少,可是?心里也不甘心。

直到后来城主名声大噪,那次城主抓了应城里所有探子要?诸侯来赎人时,宁远侯的人来应城又才与?连侯联系上。

据王氏所说,连侯之所以对宁远侯忠心耿耿,是?因为宁远侯答应让其三?子娶他的女?儿连珍。”

涂西奉听到这,接口说了一句:“宁远侯三?子是?庶子吧。”

陆旷之点点头:“连侯自是?知道,不过以他的身份,要?是?换做往日连珍连给宁远侯庶子做妾都不配更遑论是?正妻。

况且若是?宁远侯当真拿下天下,是?庶是?嫡又有多大关系。最后能荣登大宝的可不一定?会是?嫡子,全凭本事?说话。”

涂西奉哼笑一声:“想?不到,连侯居然做得是?国丈的梦。也难怪,死到临头了还不松口。”

陆旷之说:“大约是?没想?到城主会真下手直接杀了他吧。”

毕竟上一次城主还是?饶了他的命,他侥幸以为这一次会是?一样的。

阿青吃完包子,又开?始吃面。

面条筋道汤汁鲜香美味,让人闻着就流口水。

明明吃了早饭的涂西奉没人住,咕噜一声咽了下口水。

陆旷之瞥了他一眼,想?笑又忍住了,毕竟他刚才也差点没忍住。

涂西奉难得地觉得有些尴尬,他清了清嗓子,便?说起了苏梅衣一事?。

说起苏梅衣他又想?起了昨天在牢里的事?,脸色顿时有些黑。

“城主,苏梅衣不好对付,这女?子的嘴也不是?一般的紧,也不知道宁远侯是?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说罢他便?昨日监牢里的事?,通通都说了出来。

说完后,他又恼怒地说:“难道我们就真拿她没办了?”

阿青放下了碗,用手帕擦了擦嘴后。

“苏梅衣可以杀。”

大约是?没想?到阿青会这么说,涂西奉一呆。

片刻后,他眉头慢慢皱起说:“可魏小侯爷那边不用顾忌吗?”

苏梅衣身份特?殊,除了是?宁远侯的奸细,还是?魏宁书的心上人。

这一点在座的都清楚,而陆旷之更是?深有感?触。

陆旷之从未说过,魏宁书每个月都会传信来应城,就是?为了问苏梅衣的境况。

苏梅衣在他心里地位可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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