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阮绿棠这下是真得笑?了,“那就承你吉言,我也希望时小姐永远不要放过我呢。”
“真是……”时厉几个拳头打在了软棉花上,再也无法保持镇定,半天才说出下半句话,“疯子!”
“您过奖了。”阮绿棠淡定地点点头,挂断电话,一拉开门就看到时雨露穿戴整齐地坐在沙发上。
她换了件衬衣式连衣裙,把扣子牢牢地系到第一颗,虽然坐在沙发上,背影却并不放松。
时雨露脸朝前方,余光却一直在偷偷瞥向阮绿棠房间那扇门,见她开门走了出来,时雨露一时无措,直接伸手从玻璃茶几下抽出遥控器开了电视。
电视是房东配置的,房东搬去了新房,以前住的老房子空着也是浪费,索性出租出去,连同软件硬件一起。
阮绿棠不爱看电视,搬进来后就没开过它,因此电视屏幕上还是房东之前看的频道——中年男人的最?爱,财经频道。
阮绿棠往沙发走了两步,就听见电视?传来记者标准的普通话:“时氏集团今日正式易主,董事持股比例发生变动。截止昨日,蒋道集增持时氏集团1,469,169股,占比4.54%。变动完成后,蒋道集持有公司股份12,407,035股,占比38.34%,超过前董事长时厉所持的36.95%股份,时氏集团实际控制人变更为蒋道集。”
时雨露握着遥控器的手虚虚地悬在半空中,她专注地看着电视,神色却很冷漠,仿佛?面所说的一切都与她无干。
屏幕?的人还在分析此次变更对时氏集团的影响,阮绿棠踏着噪音坐到时雨露身边时,她才反应过来,猛地关了电视,起身走到了钢琴前,心神不宁地胡乱按了几下琴键。
阮绿棠把胳膊搭在沙发靠背上,扭头去看她:“时氏集团易主了。”
“嗯。”时雨露面色如常,看不出一丝惊诧与难过。
就在顷刻之间,阮绿棠已经认定时雨露是整件事的幕后黑手了:“那个蒋道集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从没听说过,竟然越过时厉成了掌权者。”
时雨露坐在琴凳上,先断断续续地敲了几下黑白键,找到感觉后便开始弹一首完整的曲子,是和她之前弹奏的不一样的,几首钢琴入门曲之一。
她说:“没什么难的,只要联合股东,拿到足够的股份,无论是谁,都能接手时氏。”
她说的轻巧,但现实哪有那么容易,先不说股东们是否愿意配合,单是与数量繁多的股东们挨个谈条件并保证消息不呗外泄就够受的了。除非……蒋道集与时厉差得那几点股份,有人愿意一次性出给他。
而?时雨露,恰好就是这样的一位热心人。
时厉为了稳住她,虽然从未把她当做真正的继承人,却也装模作样地从自己的股份?划了几点在她名下。而?就是这点被他作为饵食赏赐给时雨露的股份,最?终化作锋利的尖钩钩住了他的命穴。
时雨露与蒋道集合作,将大部分股份赊卖给他,自己只留了0.3%的股份,但只要不挥霍无度,这点股份已经足够她富足地过完下半生的了。
“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不过提前了几年而已。”时雨露声音冷淡,钢琴曲中几个杂乱的错音却出卖了她并不像表面一般平静的内心。
阮绿棠心中了然,轻轻将这一页翻去不再追问,上前走到时雨露身后,将她圈进了自己怀中。
“姐姐,”她微弯了腰,与阮绿棠耳鬓厮磨,“你买我的九节课还没上呢。”
她捉住时雨露的双手,十指交错着按在琴键上:“这?,应该弹这个才对。”
四只手放在黑白琴键上,修长白皙的手指纠缠着按动一个又一个音符,叮咚的乐声在安静的室内缓缓流淌,流经她们身上,引出急促的喘息。
一曲完了,阮绿棠偏了偏头,略有些干燥的唇瓣便亲昵地贴上了时雨露饱满的耳垂。
她感受到对方的战栗,故意轻启红唇噙住那团软肉,先伸出舌尖用津液濡湿,再用上牙齿细细研磨。时雨露嘤咛一声,身子顿时软了下去,忙不迭地用手臂搂住阮绿棠的脖颈以防自己栽倒在地。
她越是顺从,阮绿棠的欲望越是强盛,她揽住时雨露的肩膀将她整个人转了个方向面对着自己,嘴唇却没有离开对方的身体,从耳垂一路细细吻了过来,绕过下颚,最?后停留在那两片甜软的唇瓣上。
她俯身去吻时雨露,吻得深了,时雨露便支撑不住地往后倒去,直到双臂与腰背都压在琴键上,随着深吻与深入,奏响了一首不成调子?的乐曲。
“你和顾问敬的婚约取消了?”
“嗯。”
“那姐姐要和我定个新的合约吗?”
“……好。”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下一个世界要写什么想了好多,好纠结,或许有人会喜欢小妈文学……吗?
ps我开车了,有人发现吗:)
谢谢正反的10瓶营养液嘿嘿哈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