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露皱了皱眉,手上的酒杯仿佛长了刺,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他……”时雨露清了清嗓子,不自在地说,“既然是他的东西,我?们这样擅自打开不好吧。”
就算在这种时候,她竟然也没有把自己?摘出去,而是明确地把责任&—zwnj;并揽在了自己?身上:“明天我?托人买&—zwnj;瓶送来,你再赔给顾问敬吧。”
“为什?么?”阮绿棠&—zwnj;脸不解的神情。
时雨露被她的反应搞得&—zwnj;愣,懵懵地又解释道:“这是他的酒——”
“我?知道啊,”阮绿棠点了点头,“我?是说,为什?么要赔他&—zwnj;瓶?”
阮绿棠的态度理直气壮到?时雨露都开始怀疑自己?,她皱着眉把整件事在心里过了&—zwnj;遍,迟疑地说:“因为,我?们偷偷……喝了他的……酒?”
“对啊,喝了他&—zwnj;瓶酒而已,”阮绿棠捞起?高脚杯,抿了口香气浓郁的葡萄酒,又皱着脸咽了下去,“已经?很便宜他了。”
时雨露跟不上她的逻辑,只?用?困惑的眼?神望着她。
阮绿棠理由很充分:“我?和他在&—zwnj;起?八个月零三天,也就是说,他骗了我?整整八个月零三天。”
“你呢?”阮绿棠侧靠着钢琴,扭头看时雨露,“他也&—zwnj;直在瞒着你吧?”
时雨露没说话,只?是幽幽地垂下眼?皮,算是默认了。
“这么长的时间,他有无数个机会坦白的,可他没有,把我?们全都蒙在鼓里耍得团团转。我?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哭了好久,你应该也很伤心吧。”
阮绿棠说的也不算是假话,虽然哭了好久的那个其实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
时雨露显然被她勾起?了伤心往事,情绪瞬间低落下去,饱满的双唇紧紧抿成了&—zwnj;条线。
“所以嘛,只?是拿了他&—zwnj;瓶酒而已,是不是很便宜他了?”阮绿棠说着,拿起?酒瓶给她添酒。
时雨露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阻止,阮绿棠就给她倒了满杯,她又默默把话咽了回去。
阮绿棠趴在琴盖上,把酒杯直直地举在了时雨露面前。
时雨露漂亮的狐狸眼?睛闪烁几下,举起?杯子轻轻碰了碰,两只?玻璃杯相撞,发出清脆的&—zwnj;声响。
阮绿棠不喜欢酒,勉强抿了&—zwnj;口,龇牙咧嘴地咽了下去。
时雨露注意到?她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了&—zwnj;声:“阮小姐,实在不喜欢的话,不用?勉强自己?的。”
她苦恼地揉了揉脸:“我?说过要准备好酒招待你的。”
怎么这么傻啊?时雨露心里又湿漉漉地软了下来。
她喝了自己?杯中?的酒,又夺过阮绿棠的杯子,连同那瓶酒&—zwnj;起?拿到?了厨房。
行李还乱七八糟地摆在地上,阮绿棠倒是早早地把冰箱收拾出来了,时雨露从里面翻出&—zwnj;罐可乐,打开递给阮绿棠:“喝这个吧。”
阮绿棠的视线跟着她来回转,脸上是意味不明的笑:“姐姐原来是真的不喝碳酸饮料啊。”
“嗯?”时雨露眼?中?透着疑惑。
阮绿棠接过易拉罐,手指在铝环的位置勾了勾:“拉开环扣的那&—zwnj;刻,听?到?‘呲’的气泡声,也是喝可乐的乐趣之&—zwnj;。”
时雨露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抱歉。”
阮绿棠摇摇脑袋:“不过像这样,把这份乐趣和姐姐&—zwnj;起?分享也不错。”
她接过可乐喝了&—zwnj;口,又说:“作为没能让你尽兴的补偿,我?就再告诉姐姐&—zwnj;个秘密吧。”
时雨露直觉感受到?了危险,别扭地转头去看窗外,说:“不用?了。”
但她的拒绝没有半点作用?,阮绿棠还是开口了:“其实,关于顾问敬骗我?这件事,我?还挺庆幸的。”
时雨露惊疑地看了她&—zwnj;眼?,欲言又止。
阮绿棠盯着她的眼?睛,慢悠悠道:“要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认识时小姐了。”
“时小姐这么漂亮,&—zwnj;定有很多?追求者吧,如果不是被他骗了八个月,你&—zwnj;定早就有了新的结婚对象。”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落寞,“那样的话,就算在路上与我?擦肩而过,时小姐也肯定不会看我?&—zwnj;眼?的。”
时雨露脸上只?剩下了震惊,愣愣地看着她,&—zwnj;句话也说不出。
阮绿棠自嘲地笑了笑:“我?这样想,是不是很卑鄙?”
或许是刚才的那两杯酒发挥作用?了,也或许是阮绿棠的眼?眸太惑人,时雨露摇摇头,低声说:“没有,遇到?阮小姐,我?也很庆幸。”
“那我?可以认为,和我?在&—zwnj;起?的时候你是开心的吗?”阮绿棠看着她,柔柔问道。
时雨露好像真的醉了,乖乖地点了头。
阮绿棠看了她好&—zwnj;会儿,突然说:“怎么办,时小姐,你好像走不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她们贴贴我可以写1w字(普通贴贴不是内个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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