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慕容玥怔了怔。
他不是墨辞，是什么意思？
可他，明明就是墨辞啊！
月浅璃摇了摇头：“这是墨辞的身体，但他……像是被人附身了。”
她唯独可以笃定，站在对面的那个人，不是她的九歌！
无论是气息、神态，还是眼神，她都可以确定，那不是她的九歌。
她的九歌，绝不会用这般陌生、冰冷乃至仇恨的眼神看着她。
绝不会……
“呵。”
闻声，“墨辞”冷笑：“月浅璃，你还挺有眼力劲，不愧是……我曾经主人喜欢的女人。”
他顿了顿，没有直接喊月浅璃主人。
是因为事先答应了墨辞，要继续做邪神，继续占着邪神这个名号。
墨辞之所以让万灵古焱这么做，是为了保护月浅璃，保护她的身份。
但取九大神器，纯属万灵古焱的私心。
只有集齐了九大神器，它的力量才能全部觉醒，恢复巅峰。
它和墨辞，也算是各取所需吧。
听到这，月浅璃指骨捏得“咔嚓”作响，瞪着他：“你是万灵古焱？”
肯定的语气。
所以，万灵古焱噬主了，侵占了墨辞的身体？
应该是这样。
“什么万灵古焱？”一提起这四个字，“墨辞”就万般不悦，“吾心吾主，吾乃灭灵邪神！”
这是他自封的……
他最大的心愿，就是成为一个完完全全的个体，不再需要依附于任何人。
好不容易，这个心愿达成了。
他恨不得忘掉曾经的过往，更不喜欢别人提醒他，他曾经只是个天火。
他现在，是灭灵邪神！
月浅璃冷笑道：“区区天火，也胆敢噬主？”
“你闭嘴！”灭灵彻底被激怒了，“本神都说了，本神乃是灭灵邪神，不是什么天火，你胆敢用这低贱的词汇来亵渎本神，本神今日就杀了你们！”
让他不爽的，杀了就是。
反正，这群低贱的下神，迟早有一天，会全部臣服于他脚下！
生杀，都在他一念之间。
说罢，灭灵眼神一沉，掌心的灵力越来越盛、越来越烫，继续与慕容玥对峙着。
刷——
滚烫的天火，将她的灵力一层层吞噬，慕容玥后退了几步，额头上凝出些许冷汗。
快撑不住了。
见局势不妙，月浅璃召出斩灵刀，带着怒火，朝灭灵侧身砍去：“你把墨辞还给我！”
“不自量力。”
灭灵全然没放在眼里，边跟慕容玥对峙着，边腾出一只手，反手一掌抛向月浅璃。
一只大神域级别的蝼蚁罢了。
他只需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了！
那就捏死她吧！
月浅璃死了，他就再也没有主人，他就彻彻底底成了一个自由之人。
砰——
狂暴的掌风破空而出，快要接近月浅璃面门时，却没砸在她身上。
反而……自月浅璃跟前反弹回去，风驰电掣般落在了灭灵身上。
嗯，反弹回去了。
砰！
“啊……”
被自己的掌风偷袭而中，灭灵灵力中断，被掀翻出去，落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灭灵和月浅璃都傻眼了。
月浅璃：“……”
她可碰都没碰灭灵，这天火，怎么还碰起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