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月浅璃指骨动了动，意识恢复。
她昏昏沉沉地睁开眼，顿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墨辞怀里。
体内的灵力，温温热热的，仿佛变强了许多。
她阖上双目，仔细查看了一下，惊诧。
短短一夜，她竟升级至二星灵王了！
昨夜……发生了什么？
她只记得，自己昨日中了毒瘴，昏迷不醒，之后的事情就丝毫没印象了。
望着周遭破烂的陈设，她有些意外，自己的双目竟然也恢复了。
这时，墨辞的睫羽微微翕动，似乎要苏醒了。
“墨辞，墨辞？”
下一秒，墨辞睁开双目，下意识将自己的衣袂拉紧，关切问她道：
“小璃儿，你醒了，你好些了吗？”
“我没事了。”月浅璃缓缓从他怀里出来，又问道，“是你救的我？”
“嗯。”
他没否认，却将自己的衣袂拉紧了些，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伤口。
“你如何给我解的毒？”月浅璃倒是好奇起来了。
连她自己也没办法一次性将剧毒全清，墨辞是如何做到的？
“自然是去问炼丹师讨了解药。”墨辞勾唇轻笑，调侃道，“怎么，璃儿要感谢我？”
月浅璃：“……”
她略微出神，大概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什么解药，还能让她升级？
见她不说话，墨辞也不再逗她了：“好吧，等你想好了再来报答我。”
说罢，他起身欲离开，却又被月浅璃一把拉了回去。
“你等等！”
“啊……”
突然被她拉了一下，扯动他心口的伤口，一阵刺痛侵袭而来。
月浅璃肉眼可见，他丰神如玉的脸色，瞬间笼上一层脆弱的惨白。
“你怎么了？”她启唇问道。
“没事。”墨辞隐忍道，“你捏疼人家了。”
月浅璃怔了怔，这才松开他的手臂，却似乎猜到了一二。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还有……血腥的味道。
难道……
“让我看看！”月浅璃咬了咬下唇，便伸手要去扒拉他的衣服。
“看什么？”墨辞捂住自己的衣领。
“让我看看！”
“不行！”
月浅璃秀眉微蹙，索性来强硬的，一把将他推倒在榻上，一手捏住他手臂，另一只手强行撕开了他的衣袂。
“刷”的一声，墨辞的衣袂被撕扯开，露出白皙皎洁的锁骨，以及……心口处那个不堪入目的血窟窿。
鲜血淋漓，隐约都能看见白骨。
月浅璃怔了怔，小手悬浮在半空中，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空气，仿佛凝固在了这一秒。
墨辞伸手，挡住了心口那道伤势，出言道：“光天化日的，你这样扒人家衣服，不太好吧。”
内心却明明一阵窃喜。
月浅璃咬了咬下唇，错愕道：“所以，你就是这么救我的吗？”
内疚、不安，还有……心疼之意，一瞬间涌上了心头。
“咳咳。”墨辞故作波澜不惊，“是我手滑，一不小心刺深了，看着有些严重，其实就喂了你几滴血罢了，屁事没有。”
他的话，明明是在安慰，却如同一把把利刃，刺入月浅璃心头，搅得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为了救我，你连自己性命也不顾了吗？”月浅璃不安地问道。
心头血如同精血，他一下子失了那么多精血，等同于损了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