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种?什么杂种?司思,你是不是在学校里受欺负了?告诉爸爸,是谁欺负的你?”沈伟善看上去是真的很生气。
可这些在司思看来,特别可笑,沈伟善现在表现出来的好父亲的模样,说过得话,都是他从来没有为她做过的事情。
“司思,你怎么不说话?告诉爸爸,是谁欺负的你?”
“我说出来,你能帮我弄死他吗?”司思目光里带着嘲笑。
沈伟善有几秒钟的恍惚,又满口答应道:“杀人是要偿命的。”
司思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可你杀我的时候,一点也不怂。”
她出去了,门外护士已经拿着手术同意书等她了,司思擦了把眼泪,接过护士递过来的笔,“手术有多大的死亡几率?”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手术肯定是有风险的,但是你爸爸的淤血没有压迫神经,所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不用太担心。”
“我很担心他不死。”司思握着笔的手十分用力,把手术同意书都刺破了。
医生也没见过这架势,亲生女儿想父亲死在手术台上的。
“字签完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她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可以的,明天早上九点钟手术,还得麻烦你再来一次。”小护士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签了字不就可以了?”
“不行的,你要在手术室外面等着病人推出来才行,最好再找个人过来,床很重,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时候,需要人搭把手。”护士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