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教你啊,只是告诉你。”
文娣瞪着她,意思是让她别说,可希言理解为要她说。
那句话应该是别的人教她的,因为她说的很不连贯。
“文娣,反正,你要记住,每个人都需要有那么几个愿意为自己说好话的人。”
文娣明白过来了,她的意思是只有她一个人受罚,是因为没人愿意为她好话。
文娣心里有那么些感动,她知道她说的是对的。
“你不是嫌我脏吗?干嘛还???要理我?”
“文娣,我给你梳好头发,以后做个爱干净的孩子,好不好?”她没有记恨她孤立她欺负她,而是让她做爱干净的女孩子。
文娣委屈极了,“???你会梳头?”
“我还会编辫子。”
隔天,放学后,文娣没急着走,拿了一把梳子给她,“你说过要给我梳头发的。”
她愣了半天,最后把自己的羊角辫给拆了,换成了一个马尾,多出来的皮筋给她也扎了一个马尾。
“就这样做了好朋友?”
“是啊,后来一直跟着她,初中毕业,她让我别和她一个高中,说是怕我朋友太少,她没有时间陪我,我才不听她的。”于是她也想办法提高成绩。
好不容易她们都考上大学了,她居然要去复读!她也想去,可爸爸不允许,希言也是极力反对。
“那毕业后怎么还在一起工作了?”
“她这个人吧,性子软,又爱较真,而我这个人脾气差,性子直,习惯了,这么多年。只要一想到她身边没了我,她被欺负了怎么办?”
“你们的友谊超乎我的想象,我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话来形容。”
“希言她几乎从不请人吃零食,老是请人喝饮料,问她原因,她也只是说,饮料的种类少,零食的选择太多了,还是饮料好,不会容易拒绝,她其实很胆小的,可又那么体贴。
许少枝???我朋友特别好,她值得这个世上最好的人。如果你喜欢她,我除了会难过外,还是挺放心的,我知道你是好人,我也知道她如果接受你,你一定会好好照顾她。即使你的选择不是我,我还是好喜欢她,说什么不要和她做朋友什么的都是气话,我舍不得的。”
“文娣,我被拒绝了,她说她不会喜欢我,永远都不会喜欢。”
文娣幸灾乐祸,“肯定是因为我吧,哎,所以说哦,谁让你的地位没我高。”
说起这点,文娣还是挺骄傲的。
“所以,我不打算追她了,这么多年的等待,我也会退缩,她喜欢的蒋恒扬会同样喜欢她一样深吗?”
“会的,一定会。”文娣很确定蒋恒扬最后的选择一定是希言,只不过男孩子成熟总需要一个过程,而时间,希言会给。
“文娣,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想追求你,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做很没有礼貌?”
文娣惊讶的跳脚,是真的只有跳脚,“会啊,肯定会啊!我又不是别人挑剩下的。”
“嗯,也是。所以你千万别那么轻易的就答应我的追求。”
文娣被惊到了,怎么聊一晚上希言,他就轻易倒戈了?
“文娣,走吧,我送你回去。”
文娣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摆摆手,“别了,我自己回去吧,我开了车,你也早些回去,再见!”
她走了,是用跑的。
可走了许久后又回过神来,他刚刚那样说应该是为了安慰她吧,怎么会有这么体贴的男生啊。
许少枝点了点下巴,是不是不应该说出那些话,搞砸了,搞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