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言的选择一向是不会变的，她说：“少枝。我不想伤害你。”
“如果没有他，你会选择我吗？”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运气听她说会。
“假设性问题，我如果回答会，你会开心些？”
许少枝原本抱着的侥幸心理，在她看来似乎成了笑话，他苦笑。
希言给他的感觉是眼神很神秘，自身变带着一股破碎感，吸引别人去靠近，去了解，去保护。
他不得不承认，她所有的改变都是因为一个人。这种毅然决然的改变都打败了他，也伤了他。
许少枝停下脚步，问她。
“希言，如果你选择和我一起，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如果是我和你在一起，我想我会做梦都笑醒。你呢？”
“没有想过？”
这同样也是一道假设性问题，可希言答了，眼眶隐隐泛红。“我想过。少枝，我不愿意骗你，我想过那个画面，是一种浓浓的孤独，只有我一个人在那里。我会哭的，好像???就好像都不会笑了。”
“别说了！”
“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你没错。”许少枝哭了，是真正的哭，眼泪划过脸颊。
希言吃惊极了，她不敢相信她看到的，心里的愧疚淹没了她，她什么都没为他做过，却还是深深的伤害了他。
“少枝???”
他摇头，希言也哭，她伤害了他，怎么拒绝一个人这么难受啊。
许少枝这次怎么做都难掩悲伤，他忍不住上前抱着她，心都疼了，口里还是忍不住安慰她，“别哭，希言，你别哭，不是你的错，你没错。”
高二的那个雨天，大家都打着伞回学校，他看到一个女生，拿着一碗面在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面前蹲下，手里的面给了他，又从校服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放在旁边，就连手中的伞也给了出去。
雨天的嘈杂让他没听清她的话，只不过她像是安心了一般的笑了笑，跑着回了教室。
“少枝，对不起。”她可能会失去这个好朋友了。
这个人，陪着她过完了大学生活，她大学中所有遇到的难题他都有参与解决。
他拍着她的后背，“没事的，没事的。”
这话听起来不知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不远处的文娣，同样悲伤，她已经没有了惊诧，有的只是平静的悲伤。
也许，一个人忍耐眼泪的能力和天气也有关，今天天冷，所以她很容易就忍住不哭。
她是跑着离开的，一直跑。
原来，和谁相遇，在什么地方相遇，会有什么样的经历，都是有预感的。
她早就应该料到的，许少枝喜欢的人是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