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启华给了他一锤子，“你抽什么风呢？别以为我看不到，你丫就是故意的，我跟你讲，要真是砸出个好歹来，你还要不要上学了？”
“你看得倒是挺准啊？”
“你妹啊，这么大个篮球场，就几个人在打球，还需要多仔细看？”
“回去打球吧。”他不想打了。
“恒扬，你最近很不对劲儿啊？还没和希言和好啊？”
“关你屁事！”
得了，踩到雷了，陶启华想了想，又道：“我跟你说，肯定是你的不对，你赶紧和人家道歉去，不然拖着拖着，有你后悔的。”
蒋恒扬烦躁的走了，他去水龙头那里洗脸洗手，心里对自己的评价真的太糟糕了，他什么时候成了这样的人。
许少枝鼻子流血，文娣一眼就看出来，她多问了几遍，许少枝就说了。
文娣知道了，江希言自然也就知道了，而且很全面。
第二天上课，希言小心的问他，“我听说你不小心把许少枝的鼻子打出血了？”
蒋恒扬放下手中的笔，略带嘲讽的语气回她，“谁说我是不小心，我是故意的。”
她似乎开了一个不好的话头，希言摸了摸耳垂，“怎么会，你们又不熟。”
“我看他不顺眼，就砸了。”蒋恒扬云淡风轻的说。
“他是惹你了吗？”希言实在是不清楚他们会有什么过节，因为他现在说起许少枝，话都带着刺。
“江希言，他那个人太弱了，我的球就轻轻的碰了他一下，他就流鼻血了。”这个描述，活像是在说，是他自己要留鼻血的，关我什么事？
希言有些吃惊他会这样想，在她意识里，这是坏学生才会有的想法。
她想了想后，还是说了几句。
“以后打球还是小心些，砸到人真的不好，很疼的。而且我们已经高三了，还是多呆在教室比较好。”最近他总是没呆在教室里，怕他学习方面会有所松懈。
“他和你说了，他很疼？”蒋恒扬的话越来越不客气，希言只是建议，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沉默了，转过头去，不再说话了。
“我问你话呢？”说着要去牵她正在翻书的手，完全没顾忌到这是在教室，她一躲，动作有些大，然后看到蒋恒扬面色难看的转过头去。
此刻是真的有怒气和烦躁冒出来了，对他的。她换了一本书继续看，没看他一眼。
见她似乎真的有些生气的迹象，蒋恒扬也没老是冷着脸，身子微微凑过去。
“你生气了？”
蒋恒扬又问了她几句话，她都是沉默以对，被她气的直闭眼。
前面趴桌上玩手机的陶启华，吐槽他，蠢得要死，吃醋了还没个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