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馨说道：“掌柜的，你们这里还有大一点的黄金类饰品吗？或者更昂贵的珠宝也可以。”
那少妇和随从不理解兰馨的行为，以为她是听了几句讽刺，心里不爽，特意下重本。
“呵呵，这小娘子真有趣，净挑一些没用的东西。记得还在京城的时候，我身旁的教养嬷嬷，姐姐们都说了，穿金带银，是非常庸俗的。在京中颇有名气的贵女，像王赛凤，赵凝，她们都是效仿魏晋的风气，哪有人会穿得像个小金佛一样。若真有这银子，不如去修庙更好。听闻圣上信道，京中的贵人都会花大把的银子去修庙建庙，或者在家里弄个炉缸。总之，没人会把银子穿在身上。这小姑娘，当真有意思。”
小丫鬟附和道：“姑娘，又不是谁也跟你一样，生来就是贵人，有的人可能命比较贱。我听闻在彰城若不是家里穷到极点，很少父母会愿意把女儿早早送出去嫁人，或许眼前这位姑娘，就是因为家里贫寒，被送去某些不干不净的地方。现在有了银子，那还不把从前买不起的东西，一次性买个够呢。”
兰馨在心里翻着白眼，这些人嘴真贱，她不过出来买点东西，用得着这么说她吗？不过也多亏了这两个傻子把心里话都说出来，兰馨总算明白这个时代人的脑回路。
兰馨上回去书店时也遭人白眼，现在想来，或许那帮人也和这两个丫头一样，觉得她是个不正经的人。年纪轻轻就嫁人了，确实不像正经人家出来的。
哪个人家会这么狠心，让十三四岁的女儿家去当妾呢？这不是逼自己的女儿死吗？
遗憾的是，兰馨并不是出身于贫寒人家。若是兰馨的原生家庭实在太穷了，不卖身去当小妾就养不活家里人，这还情有可原。但兰馨家里可是富得很，生在一个大富之家，能早早被送去当妾，可见家人有多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