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继续道:“只是侯爷,这几人若是一直放任着,以后恐怕更难除掉。先不提一直跟在你身旁的老大粗,就是那徐甄,在营里呆久了,都把自己当主子看了。你看他才来彰城,多少人巴结他啊。单是兰晋就给他不少好处。先是把胞妹送给他当妾,接着又送了个美人给他。平日徐甄去春意楼,都是兰晋出银子。你说那徐甄,过分不。”
威平侯听了倒是没多大反应,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道:“一个土鳖子,有何担忧。”
随从把声音压得更低:“关于徐甄,外头一直有个传言,虽然不像真,但不得不防啊。”
威平侯眯了眯双眼:“我知道,这传言太假,搞不好是个圈套。不过徐甄那小子混账些,反而更好,若是他跟宋家人一样冷静有心计,那才叫可怕。而且——”
威平侯两眼冒着寒光:“一个李誉已经够难应付了。”
威平侯与随从进入一个密道,里头昏暗湿冷,若没有火折子谁也看不清里头有人。
一个衣着单薄的女子坐在石凳上,她双目紧闭,仿佛没留意到威平侯进来。
随从见女子毫无反应,立刻呵斥:“大胆,看到侯爷还不行礼。”
那女子缓缓睁开眼睛冷哼一声:“哼,一个奸诈小人而已,用不着我行礼。”
威平侯走近女子,厉声道:“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何时,你把宋家人当亲人,宋家人还巴不得你赶紧死了。”
女子抬头看向威平侯:“那敢问威平侯,你想我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