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九枭看着脚底下哭得一脸鼻涕和泪水的男人,只觉得嫌弃透顶了。
他手中的匕首往下,黄毛的一个手指真的断了,血飞溅出来。
溅落在地面上,留下一朵又一朵的黑色印迹。
黄毛鬼哭狼嚎起来,凄惨得人的耳膜都要刺破了。
白景妍见着他那个样子并没有觉得同情,只觉得厌恶。
战九枭扫向老男人又逼问道:“你到底说不说?”
说着,他又把匕首对准黄毛,又打算砍了下去。
黄毛冲着老年人凄惨地喊道:“爸,你救我啊!”
老男人看着自个儿子的手指断了一截,心里面也是悲痛。
他是恨透了儿子赌博,但看着别人砍儿子的手,仍是难受不已,脸色逐渐煞白,额头渗出密密的汗珠。
战九枭扬起手又要往黄毛的手指砍下去,中老男人急声喊道:
“别伤害他。我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你。前段时间,这个孽子欠了两百万,人家上门讨债,要他还命。我又患有肺癌晚期,也是活不长了。然后就有人找上了我,我带人去闹了几次。”
白景妍听见中老男人患有肺癌只是眼波微动了下,并没有太多波动。
中老男人看又看了自己儿子一眼。
此时,战九枭已经坐回座位,拿起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
真脏!
他有些后悔自己动手做这件事,早知道就让下人来办这件事,不用弄脏自己的手。
阿木识趣地从后面拿出一张椅子,战九枭优哉游哉地坐下去,睥睨着中老男人命令道:“说下去。”
中老男人舔了舔受伤的唇,费劲地抬头看向白景妍,目光阴狠毒辣。
“七点钟时,我收到了短信,就开车赶过来了。其实我是恨透你,原本白忠义答应提拔我当总监。因为你掌管了白氏,害得我提拔无望,还让比我晚十年进公司的晚辈坐上那个位置。”
白景妍终于明白中老男人为何怨恨了。
她勾起唇冷笑起来:“白氏的升职绝不会靠论资排辈上去的。”
中老男人仍是心有憎恨,嘴里继续咒骂道:“因为你白氏才会没落成这样,女人就不该坐上那么高的位置,不该统治着男人们。”
战九枭是个大男子主义的人都听不进,如此荒谬的言论。
他忍不住出声提醒道:“现在都是21世纪,女人又怎么了?毛爷爷都说了女人能顶得了半边天,就连封建时代,都有武则天,还有吕后慈禧。”
旋即,他就冲着阿木递了一个眼色。
阿木收到指示,大跨步上前踩在老男人的手背。
战九枭不想再听废话,言简意赅地问道:“说谁指示你的。”
中老男人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说:“那是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他的脸颊有一道伤疤。”
战九枭已经猜着是谁,不想再多逗留,朝着阿木吩咐:“我让他们父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着,他揽住白景妍的腰走人。
特妈的。
他花费了不好的功夫才说服媳妇,随着自己登记结婚。
谁知半路跳出一个程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