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妍快步上前拦住了战震山:“战先生,我知道你带走我的儿子,请您把儿子还给我。”
战震山终于扭头看向了白景妍:“你抢走了我的儿子,而我抢走你的儿子,这很公平。”
“战先生,你没有权利这么做。”
“在这里,谁更有权势,那么谁就更有权力。”
昨天,白景妍可是整晚都睡不着。
她的语气难免有点凶:“现在奕之才五岁,需要我这个母亲。”
战震山手重重地敲击着轮椅,有着强行压制住的怒意:“他跟着你这样的母亲,只会更加糟糕。你放心我对他自有安排。”
“你是什么意思?”
“玉淑已经答应了自己嫁入战家,就会认奕之为亲生孩子,也就是她的大儿子。”
“您不能这样做。”
“你应该庆幸,我还给你留了一个女儿。本来,我也想带走她的,只是她长得太像你,实在不讨喜,放在我的面前,只会碍眼.....”
一阵秋风袭来,战震山忍不住重咳嗽了一声。
他这么一咳,就把脸上戴着的口罩都染上了血。
旁边的中年男人赶紧把一张手帕递了过来,战震山使劲地咳嗽,好似能把整个肺部都咳了出来。
白景妍就是个医生,敏锐地察觉出不对劲。
咳嗽越发沉重,而战震山的呼吸逐渐变得困难,整张都涨得通红一片。
中年男人连忙要往战震山的嘴里塞药,可他全身都在颤抖,药也是吃不去进去。
中年男人焦急地喊道:“战先生。”
战震山根本就无力回声了。
白景妍站在旁边看着,脑海里有个可怕的声音在说:“你什么都不要理,他死了对你就是最好的。这个就是你的复仇,看着仇人眼睁睁地死在面前。”
又有一个声音在说:“你是个医生啊,医生的责任是救死扶伤,就算你们有天大的仇恨,都该先救了他。”
白景妍走上前说:“他呼吸不过来,更别说吃东西,你有没有刀子?”
中年男人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交给白景妍。
白景妍艰难地搬动着战震山放在地面上,又指着不远处的药店说:“你赶紧过去帮我买些酒精,棉花,还有支管......”
她边说着,边脱掉了身上的外套披在了战震山的身上。
在这种时候病人是最不能着凉的。
不一会热,保镖就拿着药物回来,白景妍顾不得什么,快速在匕首上泼上酒精,再抵着战震山的喉咙。
保镖倒是戒备起来,质问道:“白小姐,你想要干什么?”
白景妍抬头看了一眼保镖:“他的口鼻被堵住了,要是再呼吸不过来,过两分钟就会死。你要是相信我就什么都不要说。”
她已经有五六年没有握手术刀了,白景妍心里面还是很紧张的。
深吸了一口气,匕首划过了战震山的脖子.....
白景妍的脑海里还会有那个黑衣女人冒出来:“你只要稍微用点力,就能杀了他,杀了他。”
她往战震山的喉咙里塞入支管,又转上简易的氧气瓶。
等她忙完这一切,救护车开了过来,把战震山接上了车。
医生见着白景妍,夸赞着说:“幸好有你......”
白景妍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过身走开。
她救了自己的杀母仇人,这样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