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妍哀伤地看向阿木,自嘲地笑道,“以战九枭狠决冷酷的性子,绝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
一直以来,战九枭都是锱铢必较的人,别人捅了他一刀子,他绝对会捅回对方十刀子。
阿木站在旁边,支支吾吾地开口继续劝说,“战少对你是不一样的。”
“阿木,你知道我的孩子在哪里吗?”
“我...我不知道。”
“要是你知道告诉我,好不好?”
“我真的不知道,其实战少是吃软不吃硬,你越是和他犟,事情只会弄得更加糟糕,更加回都回不了头。”
白景妍呵呵地冷笑起来,眼底一片凄然。
她抿了下嘴唇,艰难地开口道,“我的母亲都是因为他死去的,在这种情况下,难道我还要对他笑脸相迎,说尽好话?”
阿木如同他的名字,就是个木头疙瘩,笨拙地开口解释,“当年的情况太复杂。”
“可他脱不了关系,而我也难辞其咎。我无法原谅他,更不能原谅自己,若是母亲还活着......”
“可战少算是帮着白母换了心脏,他肯定也不希望白母出事。你离开后,战少看似没有什么变化,但他拼命的工作,几乎没有休息过,如同一个机器人.....”
“阿木,你别说,我不想再听下去。无论他怎样都与我无关紧要。”
“哎,你们都骄傲,又太倔强。”
白景妍脑海再次浮现母亲躺在自己的怀里,鲜血不停地从胸口流出来。
她竭力想堵住流血的伤口,可鲜血把衣服都染红了,她的手也染红了,血根本就止不住。
母亲的心脏跳得越来越慢,直至完全停止。
那样的画面,她永远都忘不了。
白景妍沮丧地坐回车里,试探性地拿起手机再给白弈之和白宝儿打电话。
那头仍是电话无法接通的状态。
白景妍又再打了两个,仍是无人接通的状态。
她飞快地行驶着车子,往酒店里赶去,火急火燎地走回房间。
在推开门时,他还抱着最后的侥幸,希望自己推开门看见孩子们正在玩耍,还会开心地走上来,喊自己妈咪。
但她在各个房间都找了一遍,仍是没有找着孩子们。
房间凌乱得不成样子,孩子们的衣服和玩具全都不见了。
就像是被强盗洗劫一空。
依依沮丧地走进来,额头磕伤了,高高地红肿起来。
她通红着眼,虚弱无力地说,“刚才一大帮人硬是冲进来,他们把宝儿和弈之都带走,还把他们的衣服玩具全都带走。”
白景妍冷声质问,“当时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他们夺走了我的电话,还警告我不要多管闲事。他们是战家的人,战家在京都的势力太大,我实在太害怕。”
“我雇你是要你照看孩子,护他们周全,既然你无法完全自己的工作,就不需要再坐下去。”
“景妍姐,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想听任何的借口,你马上离开,我不想见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