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见过的。”
叶蓁蓁沉默了许久,终于鼓足勇气抬头直视崔维桢的眼睛,心里忐忑极了:“我就是……你也猜到了吧,我与原来的大丫并不相同。”
坦白已经花去她所有的勇气和力气,隐藏许久的话终于说出口,叶蓁蓁觉得压在心底的一座大山骤然一空,既是如释重负的轻松,又是赤身示人的惶然,百感交集,连眼睛红了都不知道。
就连刚刚那番话,都是带着压抑和颤抖,字不成字,句不成句,若不是崔维桢耳聪目明,恐怕还不能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
终于听到梦寐以求的真相和坦白,崔维桢第一反应竟不是释然或是满足,而是愧疚和怜惜,甚至痛恨起自己不合时宜的疑惑,把她逼迫至此。
他又怎么舍得让她担心受怕,惶然落泪?
“对不起,蓁儿,你别说了,不管你是谁,来自哪里,是什么身份,我只知道,你是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
宽厚温热的手掌在后背轻抚而过,带着滚烫灼人的温度,他的呼吸近在咫尺,眸中的情感浓郁成实质,几乎能够把人溺毙在这一片波澜大海之中。
这一切情意不含半点虚假,崔维桢毫无保留地把他内心袒露在她面前,叶蓁蓁愣住了,带着未曾散去的惊疑和惶然,急急地追问道:“你不害怕吗?”
崔维桢握住她颤抖的双手,声音沉稳,如山岳般沉稳:“你会害我吗?”
“不会!”
叶蓁蓁立马摇头否认:“我是在稀里糊涂之间进了这具身子的,此前也是正直的好人,更不是什么山野恶鬼,更不会做出对你的事。”
崔维桢安抚着她:“自你嫁入崔家,敬爱婆母,管理家宅,照顾我起居,现在还怀了我的孩子,我感激你、爱重你,又何必怕你?”
他的声音平缓有力,不急不缓,娓娓道来,一字一句都带有魔力,成功地让叶蓁蓁内心安定了下来,紧接着,是欣喜、激动、幸福和不可置信等情绪接踵而来,她再次红了眼眶,语无伦次地说道:“我没想到你不怕我。我一直不敢向你坦白,就怕你知道后嫌弃我,疏远我,毕竟你们孔夫子说了,敬鬼神而远之,我身份不明不白,你是该怕我的。”
崔维桢这才知道,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活泼开朗的叶蓁蓁,心里还有这么沉重的心里负担,现在看来,这件事说开了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不怕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怕你。”
崔维桢轻声哄着,以免她情绪过于激动伤了身体,“咱们早就成了一家人,如今又孕育了血脉相连的孩子,是世上最密不可分的亲人,不管是世俗礼教,还是天地神明,都不能否认咱们的关系。是上天垂怜,让你来到我的身边,不然,我将来还不知去何处找你。”
最后的一句成功地让叶蓁蓁心口一酸,眼泪如珠串般坠落,她又哭又笑地扑进他怀里,哽咽着说道:“不必你去找我,我已经找到你了。”
穿越时空,成了你我相知相爱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