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堇卿心中生出得意,脸上却是一副惶恐和愧疚的模样,从座位上起身跪下,道,“微臣有罪,府中下人冒犯了状元郎,更是对皇上不敬,请皇上责罚。”
“哦?怎么回事?”
宣武帝惊讶地回头看向一旁的魏王,“煜儿,这事你可没告诉朕。”
周祁煜,也就是魏王,立马说道,“儿臣只是听闻了一耳朵,对事实详情并不清楚,不敢妄言,父皇何不听当事人说个明白呢?”
魏王自然是知道事情原委的,但即便他作为儿子的,也不能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不然就有挑拨君臣关系的嫌疑了——告状也是需要技巧的。
宣武帝赞同地点头,直接点了点风堇卿和崔维桢,“好,你们来说说。”
风堇卿不着痕迹地看了魏王和崔维桢一眼,心中愈发确定这两人有关系了,不然魏王不会替崔维桢找机会——他刚才主动请罪是想告状,结果魏王一个“当事人”,连崔维桢都有了说话的权力了。
他心中恼怒,但也不妨碍他先抢过话头,道,“皇上,微臣得您恩旨招亲,绣球选中崔状元,谁知状元看不起小女,不愿承认此事。犬子为了小女的名声,激动之下与崔状元起了冲突,家丁不慎伤及御马,此乃大不敬之罪,还请陛下责罚。”
“不过是一匹马罢了,景俞不必介怀,朕的马厩里多的是宝马。”
风堇卿果然不愧他宠臣的名称,宣武帝竟是一点怪罪的意思也没有,还安慰了他一把。然后,他把视线落在另一个当事人身上,颇为好奇地问道:“维桢,景俞乃朕肱股之臣,家风清明,府上的千金更是贤良淑德之辈,你为何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