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抿了抿嘴,挣脱开他的怀抱坐到榻上,胡乱拿起一本书翻看,不愿理会他了。
她生气了。
崔维桢清晰地意识到这个事实。
手上的书页被她翻得哗啦啦响,明明连书都拿倒了,还装作看进去的样子,愤愤地说道:“写的是什么?狗屁不通!”
崔维桢看了她一眼,实在没忍住,小心翼翼地提了句:“……你看的是《论语》。”
就见她翻书的动作一顿,脸色似是僵了僵,先是若无其事地把书倒正,才杏眼一横,瞪了他一眼:“《论语》怎么了?《论语》就不许人批判了?我就觉着它无聊得很!满纸的仁义道德,却一点儿也不尊重女子!”
崔维桢觉得她在含沙射影。
想到惹怒她的后果,崔维桢头疼地压了压额角,走到她身边坐下,一边观察着她的脸色,一边道歉:“你有什么气尽管冲我来,不要憋在心底,当心气坏了身子。”
叶蓁蓁不领情,扭过身子背对他:“我自讨苦吃,你不必管我。你是要’治国平天下’的大人物,很是不必理会我这等’难养’的女子。”
看吧,直接用《论语》怼他了。
崔维桢又气又好笑,扶正她的肩膀,对她面对面,对着她的眼睛说道:“我何时不理会你了?我承认,方才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叶蓁蓁恼他始终没有坦白的想法,又气自己爱胡乱操心的性子,直把手上的书放下,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不用了,是我无理取闹。”
她脚步如风,眨眼间就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