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了自己从大牢带回来的狱吏服后,廖化混进大牢之后,找到了那名称作老三的狱吏。
事情就是这么讽刺,牢头受到惩罚,免掉了官职,但是,那个老三却没有受到惩罚,依旧留用原职。
进入大牢之后,廖化很快就找到了那名狱吏。
狱吏明显记得廖化,但是,在狱吏开口示警之前,廖化手中的刀子已经先一步架在对方脖子上。
和之前那名贪心被杀的狱吏不同,这名狱吏没有任何把柄落在廖化手上。
廖化只对狱吏进行了一点点的死亡威胁,这名胆小的狱吏就屈服了。
利用夜色和狱吏的掩护,关平和其他将士一一进入大牢。
除了廖化,所有人都换上囚徒的衣服,在第一层找了一间空囚室,躲了进去。
当然,囚室的门只是虚掩着,没有锁。
白天的时候,廖化随时跟着狱吏行动,防止对方耍花招。
虽然住在大牢里,但将士们的待遇却维持了极高标准。
利用身份上的便利,廖化给将士们提供了高标准的饮食。
就这样,刑场事件结束之后的很长时间里,大牢虽然变的很热闹,但是,始终没有人去考虑盘查以前的囚徒。
解烦兵的士卒进进出出,新被捕的囚徒们也大规模送进大牢。
将士们却如同休假一样,恢复体力,躲避风头。
晚上,关平会接廖化的班,监视着狱吏,廖化则趁机上街打探情况。
即使城中的搜查力度开始下降,廖化还是和将士们在大牢里又多等了两天。
逃亡的当天,廖化偷走了几件狱吏服装,所有将士们换下囚衣,伪装成狱吏,分批离开。
在东城门一带集合之后,将士们直接强行破门出城,在夜色的掩护下北上,这才来到了酒馆。
关平连续喊了廖化好多声,才把廖化从思绪中唤醒。
“吕蒙军在咱们面前吃了一个大亏,我担心他们会报复。”
廖化点点头,“肯定会有报复,现在咱们要考虑的,是敌人准备如何报复。”
吕蒙军虽然有兵力优势,但是,如果敌人集中兵力攻山,那么,廖化完全可以采用詹晏以前的战法。
敌人进山,廖化就组织将士退到山里;敌人撤军,则抓住机会打敌人一下。
即使粮食和兵员上或许会有损失,但也在承受范围内。
但是,廖化很显然并不想被动挨打。
压低声音,廖化:“敌人想要进攻咱们,必然需要集中兵力,那时候,熊山山脚这几座重镇的兵力必然会有调整,咱们完全可以集中兵力,攻击一座城市。”
廖化的想法很有可行性,在合适时刻出兵,进攻任意一座城池,都比巴东之战的时候更简单。
关平明显跟不上廖化的思路,听的愣住了。
廖化也没有把话说死,补充了一句,“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敌人会做出什么行动,咱们又要做什么,那得综合考虑各种情报之后,才能做决定。”
酒馆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两名穿着便装拿着长枪的青年,找了个空桌子坐了下来。
廖化跟关平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停止讲话。
那两名青年要了一壶酒,点了一道小菜,便开始闲聊。
士兵甲有些幸灾乐祸,“你听说没,陈邵那家伙气急败坏了。”
士兵乙冷哼了一声,“你说话可得注意,这家伙还主持巴东城军政,要叫陈将军。”
士兵甲笑出声来,“不要介意,他在这个位置上待不了太久,捅了这么大的篓子,陆都督不可能放过他。”
士兵乙点头表示赞同,“谁说不是,就他那个水平,能做成什么?”
“他这几天乱下命令,不单单咱们解烦兵,我听说,很多兄弟部队都怨声载道,水军的人已经离开了巴东了。”
士兵甲叹了口气,“谁说不是,还让咱们十二个时辰不休息的给他巡逻,他以为自己多大的面子。”
“而且,这种斥候的工作居然指派给咱俩做,这简直就是瞧不起人!”
士兵乙同样愤愤不平,“也就是胡都督跟他关系不错,才愿意帮他这一把。”
士兵甲的表情变得神神秘秘,“我听说,他准备对熊山的廖化军发起进攻,还派人向巫县的刘阿,秭归的骆统求援了。”
士兵乙的口气很轻蔑,“我觉得,骆将军和刘将军肯定不会配合陈将军行动。”
士兵甲点点头,“没错,巴东出了这么大的篓子,全怪姓陈的,要不是大都督死了,陆都督被主公召走,咱们未必会失败。”
士兵甲连喝了好几口酒,似乎有点上头,“你等着看吧,不管咱们带回去什么消息,陈邵都会进攻熊山。”
“咱们之前多次进山围剿,都没有得到好结果,陈邵为了立功仓促兴兵,同样不会有任何斩获。”
士兵乙摇摇头,“管那些干嘛,咱就一当兵的,完成任务就行,其他事情,让当官的去考虑吧,来,喝酒喝酒。”
等到两名士兵离开之后,廖化也没有了食欲。
“既然敌人着急着送死,那么,咱们也别耽误时间了,赶紧动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