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家里刚办了丧事,但还是庆贺秦天麟通过了县试。
秦天麟倒是很谦虚的说:“不过是小小的县试,之后过了府试院试才能正式成为生员,倒也不必庆贺。”
许顺觉得该庆贺,他倒是还指望秦天麟能真的帮许家撑腰呢。
而许元元说道:“不庆贺便不庆贺吧,等你做了秀才,去你哥墓前跟他说一声就行,接下来还要赶紧去参加院试,好好休息才是。”
大家这才没围着秦天麟,免得打扰了他。
因为很快还得去郡府参加考试,学子的家长们又聚在一起,还是跟上次一样,大家结伴去郡府。
秦天麟拒绝了许元元的陪同,但是同意秦千方跟着自己一起去。
许元元还是把丰扬派去,跟他说看好了孩子。
“看好秦千方,我总觉得他不怀好意。”
丰扬眼角抽了抽:“我看他对天麟很好啊。”
许元元瞪了他一眼:“就是太好了,你能对远房的堂侄儿这么好吗?”
丰扬也看过去两眼,发现千方确实好的有点刻意,决定回去就好好提醒:“好,我会注意的,你放心,我会看好天麟。”
说完后,他正准备走,许元元突然冷不丁问道:“你为什么不难过?”
丰扬愣了一下,脱口就要问难过什么。
但是他猛然意识到不能这么说,只是僵硬着身子,转头沉痛道:“难过,但活人的生活还得继续啊,东家,你节哀。”
许元元狐疑的看了看他,微微低头,转身走了。
看不出来。
这几天她一直在观察丰扬和秦天麟的反应,想看看他们是真难过还是装出来的。
但她觉得自己的判断力好像失灵了,看什么都在疑神疑鬼,总是在不断的自我怀疑和肯定中徘徊。
她知道自己是脑子乱了,所以陷入僵局,也知道不该再想,但越是这么跟自己说,越是跳不出来。
谢思齐看她最近经常走神,就劝她多休息。
“元元,时间是治愈的良药,你别着急,慢慢会走出来的。”
许元元也希望早点走出来,不想在这时候影响判断力,进而影响生意。
而学子们很快又出发去考试了,许元元继续忙着,谢思齐陪着她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