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元元又说起来想找个人来帮忙打铁,把那个小牢房都打成农具。
许顺是个庄稼人,也觉得这些铁应该拿来打成农具,不然真是浪费。
但是,许顺也不知道去哪儿,能找到可靠的铁匠。
许元元说自己再想想办法,反正那些铁不能浪费。
秦钺就要出门了,他耽误了太多时间,不能再留在家里。
晚上许元元磨磨蹭蹭的从阿馒屋里过来,跟秦钺说阿馒的手好多了,她找上官博要了很多药膏,希望不要留下疤。
阿馒还小,还没嫁人呢,这个年代对女孩子很苛刻,明显的位置有疤痕,都会成为减少彩礼的条件。
许元元一定会给阿馒找个好婆家,但也绝不希望有人因为这种事,在背地里议论阿馒。
秦钺说:“上官先生的药很好,放心吧,不会留疤的。”
许元元点点头:“那就好。”
这么想来,他脸上的疤痕肯定是故意留下来的。
她也没多问,又偷偷摸摸的准备先睡了。
秦钺看出她在心虚,不禁想了想:“你这几天怎么看起来很怕我?”
一看见他就跑,话都不爱多说几句。
他做了什么惹怒了自家小娘子?
在许元元偷偷摸摸要进里屋的时候,被他一个闪身挡住了。
“元元,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许元元愣愣的看着他,捂住了脸:“对不起,我没想起来。”
秦钺比她还诧异:“想起来什么?”
许元元捂着脸很不好意思:“不是你说的吗,下次见面的时候,想两句只能说给你听的话,我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想了这两天,也没想起来该说什么。”
她哪儿有什么话是要单独跟他说的?
怎么想都想不出来。
难不成要问他身世跟秦天麟的问题吗?
秦钺想了想,有些哭笑不得。
他当时就是不舍得走,想着自己走了之后她能一直惦记自己,才想出这么一招,本以为她不会在意,谁知道她一直记着。
牢房着火,他把人救出来就一直惦记她的安全,也早把自己提出来的条件忘了。
谁知道,她竟这么在意,还一直记着。
这是否代表,她对他也是十分在意,他说的话她都记在心上,并努力兑现?
光是这么想想,就足以让他雀跃,哪儿还要逼着她兑现?
“你已经说了,刚才那些就算。”秦钺摸摸她的头发:“我不知道我一句话就让你这般烦恼,抱歉,下次不会了。”
以后他必然跟她说一些很容易做到的事,再不要她这般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