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八怪公子”沉了脸,十分不悦地哧笑一声,捏紧了她的下巴:“你夫君姓甚名谁?”
林溪溪打开他的手,抱过一旁的衾被:“我夫君大名陆珩,字昼行!你可别乱碰我,我越瞧你越觉着你和在桥上送我糕点的丑八怪公子有点相似!”
“哦?”陆昼行摆正她的脸,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轻声问,“你再看清楚点,我还像何人?”
林溪溪闻言凑过去,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吧唧亲了一大口:“认不出来了,只知道很好看。”
陆昼行:“......”
陆昼行现在心里百般不是滋味,自己的太子妃在不认识是他的情况下却还是亲了他,他该开心还是难过?
林溪溪还心系着怀里的梨花糕,伸手往里头摸,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摸着,当下便垮了脸:“我的梨花糕呢!我还没带给我夫君尝尝呢!”
这记性倒是跟失忆了似的,刚刚在路上吃得啧啧有味的也不知道是谁,面粉洒了他半身。
陆昼行冷哼一声,把帕子丢进了铜盆里,宫人见状都关上门退了出去。
他刚把长袍脱下放在一边,林溪溪就跳到他身上,两条腿夹着他的腰,笑嘻嘻地说:“陆昼行,我刚刚碰见了一个丑八怪公子,送了我梨花糕呢。”
陆昼行托着她的臀,一步步走向床榻上,问:“然后呢?”
“然后我带了给你吃啊,可甜啦!”她蹭在他凉凉的胸口,像是在驱散热意。又蹭在他脖子边上,猛吸了一大口气。
陆昼行用的熏香都是上等龙涎香,内务府早就把他用的大部分东西都和陛下同等化了。这香味淡雅中又给人沉稳的感觉,林溪溪喜欢得不行,一个劲蹭。
说来说去又回到原点,陆昼行就知道不能和一个醉鬼认真聊,他随口道:“你不是都吃完了——”
话还没说完,嘴边上就覆上她柔软的唇,轻轻抿了一口。林溪溪贴着他的脸说:“可是我贪吃,没给你留。你闻闻我嘴边上,甜不甜呀?”
“留了的,最甜的那一口留给我了。”陆昼行心头一片软,捏着她的腰放在床榻上,又俯下身亲了亲,回答她,“甜的。”
林溪溪半睁着眼睛笑,又去勾着他的嘴唇咬着亲,跟吃甜糕似的。这样还不满足,还往他下颚线、脖子、喉咙、锁骨那一路吻下去。
被动扶着她腰的人衣衫大开,脸色红润,耳尖都是绯色。偏偏喝醉了的少女肆无忌惮地撩拨,嘬着他清隽嶙峋的肩胛骨,亲得一片水光。
陆昼行喉结上下滑动,眼眸深处藏着难以言喻的情绪。放在她腰上的手越收越紧,箍得她快喘不过去来。
林溪溪喊着难受,手胡乱打着:“不亲了不亲了,行了吧!”
“你说行就行。”陆昼行附在她耳边呢喃,吹着热气让她又痒又麻。
林溪溪酒快醒了一大半,听见这话心安理得地躺了回去,准备阖上眼睡觉。
下一秒身上的衣服就被扯落,她慌慌张对上身上人的眼神,声音不自知地媚:“陆昼行。”
“嗯,喊我什么?”他低声问,埋头亲她。把她全身亲得通红,大掌所到之处皆起了一阵颤栗。
林溪溪这才发现那句“你说行就行”原来是句反问,两只手环在他脖子上,身前像被放了把火般热,顺着他的话回答:“夫君。”
陆昼行覆了上去,眼底墨色翻飞,声音沙哑地不成样:“乖。”
......
烛火摇曳,巫山云雨未绵绝。
*
翌日清晨,寝宫异常安静,主子们没起身,宫人也不敢前去喊醒他们。
林溪溪被朝阳晒得迷迷蒙蒙睁开眼,抬手正要遮一下,只觉得胳膊酸,大腿疼,浑身如同散了架。
罪魁祸首也醒了,把那衾被往上一拉,盖住两个人的脑袋,低头又钻下去亲她。
“唔......陆昼行!”她气急败坏,掐他胳膊,又使不上力,憋屈地不行。
陆昼行抿了抿唇,看起来像是没吃到糖的孩子。好不容易放开性子荒唐一次,一大早就被她打回原型了。
他清了清嗓子,恢复成那副正经八百的模样,垂眸淡声道:“我起身去了,你要睡就再睡会儿。”
“我不!陪我一起赖床上!”林溪溪拽着他的手,执拗地很。
她也委屈极了,喝醉了记不清,只记得他把她翻来覆去好几次折腾,等她彻底阖眼时都快天明了。
陆昼行本想来一句“业精于勤荒于嬉”,他没有假寐的习惯,但还是好脾气地躺了回去,手往她身上探。
林溪溪恼羞成怒打开他的手:“不来了,你昨天都......呜呜呜我又疼又累!”
陆昼行面色微红,低声在她耳边道:“我只是想帮你揉揉。”
“......”
你最好是,林溪溪哼哼唧唧靠了过去。
*
站在外边一堆的宫人还端着漱口水和早膳,听不见里头的动静,只能在外头猜测着。
练过功的若风只想把这灵敏的耳朵给堵上,但又只能红着脸敲门禀告:“殿下,大皇子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