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戴上面具人家就会以为是一男一女了?
她委婉地问:“我是不是该换回女装比较合适?”
“无妨,看不见脸,可以不要脸。”陆昼行很是淡定。
完了完了,林溪溪捂着额头悲痛地想,他之前多正经一个人啊,怎么被自己带歪成这样了!
陆昼行走到门口,回头伸出手:“愣着做什么?不是你说的想进百碎阁?”
林溪溪回过神,赶紧抱过去,好不容易缠得他带自己来,得珍惜机会。
百碎阁分前院和后院,前院掌柜的负责打尖和住店的活,又同时是后院寻花问柳场所的遮羞布。
陆昼行抬眼往账柜那看过去,来了个新来的工人,他心下已经微微咯噔一声。
林溪溪跑得很欢快,冲到柜台前:“小二,给我定间厢房,楼上最里边儿那家!”
小二面露难色:“客官不好意思,里边儿那家已经有人住了,要不您看看别的?”
“既然这样,我们就随意订一间吧。”陆昼行走过来说。
林溪溪抵开他的手,取下面具对小二眨了眨眼:“长乐宫里的人订下的吧?”
两个人皆是一愣,陆昼行以一种危险的目光看向她。
“我们就是里头的人,找里边儿那位有点事。”林溪溪说着还把宫牌拿了出来,看上去准备周全,早有安排。
那小二没经过事儿,刚来没多久,看见宫牌自然是吓得老老实实,赶紧把人请了上去。
陆昼行抓着林溪溪的手:“你不该给孤一个解释吗?”
他面色冷峻,语气骤然凉到一个极端。拽着她手腕的力度大了许多,甚至很快起了红肿。
“疼疼疼疼!我是套你家侍卫的话的!”林溪溪站在房门口死命挤眼泪,两只眼睛水汪汪地求饶。
陆昼行不信,面无表情看向她:“你可知道这里头的人是谁?”
他沉着嗓子说话本就很有压迫感,下颚线条绷紧,饶是一张脸长得再俊朗也吓得林溪溪眼泪啪嗒就掉了下来。
她软声软气地威胁:“我知道个屁呀!大婚那夜你没回来,我听那醉酒的侍卫说你来了百碎阁见一个姑娘。你就是在里头养了人了!你这个负心汉,臭男人!你今日要不让我去见见她有多漂亮,我就不和你回去了!”
这倒是让他起了恻隐之心,原就是他不对在先,才让她起了误会,何况那日是他的新婚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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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不说话,林溪溪再接再厉,继续卖惨:“你还拽着我,你干脆杀了我得了!有个变心养女人的夫君,我活着也没意思!”
越说越不成调了,陆昼行神情冷若冰霜,有点好笑地问:“见见她有多漂亮?见完之后呢?”
林溪溪停了哭嚎,理智地说:“你果然觉得她比我漂亮,那我打死她!”
陆昼行:“......”
他松了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为了个和他没关系的女子哭得如此撕心裂肺,真是傻透了。
“并非你想的这样,是我熟识之人的一位心上人。”陆昼行捏着袖子给她擦眼泪,叹了口气,“你想见便去见,只是你们怕是聊起来也是鸡同鸭讲。”
林溪溪缩了缩鼻子,小脸撇到一边:“别说那些来骗我,都是人,我还难道听不懂人话了?”
陆昼行抿唇,解下面具:“你怎么会觉得我要骗你?”
“那你不也总怀疑我嘛!”林溪溪倒打一耙,十分会装可怜,红红的鼻头和喊着水光的眼睛,都堪堪在陆昼行心尖上摩擦。
陆昼行就算是再不解风情,也该知道心疼人了:“好好好,是我错了。把眼泪擦干净点,别进去让人笑话。”
也得亏这前院吵闹得很,厢房的门都是陈年良木,隔着再大响里头也是安安静静的。又是在最里边儿,两人在门前这么闹了一通也没人注意。
林溪溪钻进他怀里,把脸往他胸膛上蹭,鼻涕眼泪全蹭了上去。蹭完又咧嘴笑得可人,故作姿态地拽着他敲了敲窗子。
里头穿来一声碗碟摔在地上的声音,随后悉悉索索一阵折腾,陆昼行表情冷淡,像是早已习惯。
门一开,一阵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站在房门口的女子一身黑色束衣,头发散落,别有一种英气感。
只是这女子身上酒味重得很,看见陆昼行眼神一亮。把门大开着,示意他们进屋里。
门一关上,林溪溪正想开口,就听见那女子来了一句叽里呱啦的鸟语。关键是她说完之后,陆昼行还用相同的鸟语回了她一句。
林溪溪:???
脑海中传来一声安装系统完成的声音,茉莉机械的语气响起:主人,西域俚语为您提供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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