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距山路还远得很?。
何必一脸懵,“不是,这才刚出市——”
霍迟:“有备无患。”
何必:“没有必要的,我不会吐的。”
霍迟:“以防万一。”
何必:“???”
说完,霍迟又看向乔又澄,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另外为了防止晕车,在坐车的过程中建议不要说话。”
乔又澄忍着?笑:“不要说话啊。”
霍迟:“嗯。”
乔又澄:“那可以看手机吗?”
她抬手摇了摇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是微信聊天框。
聊天对象的头像,正好是白色的雪原与树。
霍迟轻咳一声,“可以。”
旁边的何必地铁老爷爷看手机,“不对啊,晕车不应该别看手机吗?同学你怎么和乔学姐乱科普啊……”
他张口就与霍迟争辩。
霍迟目光冷冷,看着?他。
小小的车厢,忽然就杀出一些刀光剑影,模糊又仿佛真实?存在。
最终,何必看向乔又澄,“晕车就睡觉,少?看手机,聊天没有关系的,还能放松心情。”
“学姐,你觉得呢?”
这下?,两个目光全落在乔又澄身上。
奶油味和薄荷味,混杂柠檬味。
乔又澄笑着?站起来,正好站在两人目光的中间,嗓音里带着些笑,懒懒倦倦的,“学弟,很?抱歉。”
“虽然不是男朋友,但他是我喜欢的人。”
“我喜欢的人呢,说什么都是对的。”
霍迟放在裤腿边的手有些无措。
下?一秒垂下?眼帘,拒绝与看过来的乔又澄对视。
乔又澄也没计较,只是笑笑,对何必说,“所以,开车不能说话,但是可以玩手机。”
何必:???
哦。他不该在这里,他就该在车底。
乔又澄没管何必的少?男心,专注地看向霍迟,声线里带着几分笑意,“对吧,债主?”
霍迟喉结自上而下?滚了一个来回,勉强维持嗓音清冽,“谁是你债主。”
乔又澄挽住他的手,“走了,债主,别站着?了,等会司机找你麻烦,说你违反交通法。”
霍迟:“我不是你债主。”
话虽这么说,却没有动乔又澄挽着他的手。
两个人坐到后排。
比起前面空旷许多?。
乔又澄偏偏往他身边靠,“债主,以后想见我就说想见我,别找那么奇怪的借口。”
霍迟往周边看了眼,“谁想见你。”
乔又澄笑,“那,我想见你?”
霍迟当即道:“你想见我和我有什么关系?”
乔又澄:“行吧,债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霍迟:“……”
他侧头看了眼乔又澄,面色淡淡的,看不出来什么情绪,那样说人家,好像是有些过分了?
霍迟轻咳一声,“面包吃完了吗?”
乔又澄:“嗯?”
霍迟有些儿窘迫,但声线依旧清冽自然,“其实我是去问你要袋子的。”
乔又澄:“哦,债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霍迟眉头皱皱:“别喊我债主。”
乔又澄朝他靠近一些,逼近他的眉眼,笑着?,“那喊什么,亲亲?宝贝?醋坛?宝宝?老——”
她停顿下来,目光凝在霍迟身上。
霍迟仿佛才回过神,看向她:“你——”
乔又澄笑笑:“哦,我知道,我们没在一起,我不能喊哦。”
霍迟:“……”哪有进度这么快的,百度都说要循序渐进。
乔又澄:“所以什么时候你才能当我男朋友?”
霍迟:“哪——”哪有女孩追着表白的。
乔又澄:“哦,我知道,我不配,你又不会喜欢我这种女孩子哦。”
霍迟:“没……”
他脱口而出就要说没有,下?一秒立马将字眼压到喉咙里。
乔又澄仿佛没有听见,还在继续说,“好可怜啊我,追着一个不喜欢我的男生这么久,没事就给我个冷眼,喊什么都不行,还诅咒我被人吐一身。”
“……”
她叹了两声后,看向她,十分自垂自怜的模样,“那我喊学弟总成了吧?喊学弟不违规吧?没有冒犯你吧?没有侵犯你吧?”
大巴离开平坦的市区,郊外的路总有些颠簸,她的眉眼那样近,几乎贴近到他眸中,除却漂亮,还留下?一阵浓郁的白玫瑰清香。偶尔一个颠簸,她柔软的发丝会拂过他的喉结。
那种难以言说的痒是霍迟前十八年从未感觉过的。
他沉了沉眸色,压抑着?翻滚其中的不知名情愫。
偏偏身边人不停招惹,停在他耳畔,温热呼吸似流水淌过他的耳垂,同所有气体一同沁入五脏六腑。
她声线柔和带笑,“学弟。”
“你怎么不说话了呀?”
可能是上面的称呼太热烈,又可能是没有说出口的称呼太吸引人,后面那个就变得索然无味。
人总是贪婪的怪兽,得到一点便想要更多。
尤其是从未得到过的人,尝过一点蜜饯的甜,便想要泡在蜜饯里。感受过春天温柔的风和雨,就不想去面对冬天的雪和霜。
越是清冷自持,越受不得那些热烈而直白的偏爱。
倘若。
她能更加认真地说出那些话就好了。
霍迟握紧手机,将所有不可言说的躁动按在心尖,致力于压制涌动的关于春的气息。
偏偏压过了头,得此失彼。
他开口,嗓音清冷,说的是。
“你学弟……”
“还挺多的。”
作者有话要说:迟迟:把后面一个字说出来!!!不要犹豫!!!!!
虽然这本才写了十二万字,但是我已经想好下一本了。
迟迟不算小三,顶多算是宛宛类卿受害者,和一个死了的人争夺宠爱。
下本的绿茶宿才是真男小三,活体替身哈哈哈哈哈哈,快乐写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