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依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思念一个人。
等到燕清河回来后,她还有些不真实感。
“依依,丫鬟们都告诉我了,我受了这么大委屈,为什么不跟我说?”燕清河有些难过,是觉得他没有用吗?
云依依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
“其实真的没什么事,你看他们对我也没造成什么伤害。”云依依解释道。
“你胳膊都这样了,还不叫造成什么伤害?那在你眼中,什么才叫伤害?是断胳膊还是断腿?”燕清河声音越说越大,注意到崽崽们看过来,他便软了声调。
“清河。”云依依不认同地皱了皱眉。
“依依,我是担心你,你都不知道我知道这件事有多责怪自己,要是我当时在场的话,哪里会让你受这种委屈,我觉得很对不起你,是我没保护好你。”燕清河放柔了声音,本来很冷漠的眼角一旦柔和下来,让人毫无抵抗力。
云依依轻叹了口气,她就知道会这样。
所以她才不想让他知道。
他本来就很辛苦,云依依不想再额外增加他的负担。
况且这事又不是他的错,是她惹下的祸。
她真的不想燕清河为了这件事做了什么不对的事。
如果因为自己,燕清河去跟皇帝的女人谈什么道理。
那可真是要命了。
在古代,后宫妃子吹吹耳边风就够了,而皇帝更是没什么道理可讲的。
一个不高兴,他们就完了。
仅仅是一个她尚且能解决的小事,云依依不想闹得太大。
况且现在燕清河已经回来了,相信淑妃再怎么嚣张也不会当着燕清河的面这样对她。
也说不清什么时候开始,云依依对燕清河有了某种依赖感。
她个人本身是很排斥依赖别人的,但是这个人如果是燕清河的话,她发觉,自己好像也可以试着去依赖他。
“这只是我们女人间的一件小事,你不要放在心里,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我一定会跟你说的,你不要怪自己没有保护好我,我也会懊恼没能陪在你身边。”云依依不想太过追究此事。
燕清河心里有点失落,她到底还是没依靠他,是他还不够强大吗?
不能让她有安全感,所以才会这样,什么事情都最先为他考虑,而把自己置于其后。
他其实没有那么差劲的,她怎么就不试着依靠下他呢?
他完全无法想象,如果不是自己在京城留了一半多的人在府里保护她,那她这次是不是就逃不过了?
到时候,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而他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睡到半夜的时候,云依依迷迷糊糊地换了个姿势,隐约觉得有道视线盯着她。
云依依睡眼朦胧地睁开眼,燕清河正坐在床边深深看着她,窗外的月光照在他脸上,忽明忽暗,隐约的轮廓仿佛渡了一道光。
云依依微微抿了抿唇:“清河,你怎么还不睡?”
燕清河收回视线:“嗯,刚回来有些不适应,马上就睡。”
说完,他钻进被窝。
感受着身旁的人渐渐放缓的呼吸声,燕清河却丝毫没有睡意。
他还在想丫鬟说的事。
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这个淑妃到底是胆肥了,欺负人欺负到他头上来了。
不给她点教训看来是不行。
燕清河眯着眼,飞快掠过一抹狠色。
翌日。
燕清河照例上朝。
尽管睡得有些晚,但已经养成的习惯让他还是第一时间起来了。
他起来的时候,云依依还在睡。
他尽量放轻了步子,缓缓退出去。
总管太监照例宣读了下,开始有人禀告。
“启禀陛下,云州经济发展以后,带动周边县城经济,如今大势所趋,经济正在慢慢复苏。”左相出列,报告了下现在的经济情况。
皇帝大喜:“这都多亏了燕爱卿的提议,云州才能发展地如此迅猛。”
燕清河趁机提议:“回禀陛下,这都是陛下的功劳,臣不过是做了本分之事,微臣以为,陛下子嗣单薄,如今大周势好,陛下可以借选秀女一事稳定下国情。”
昨晚他想了一夜,理清了其中的关节。
淑妃盯上云依依,明面上是想要她帮忙护肤,归根结底无非就是想要得到皇帝独一无二的宠爱,那他就把她想要的宠爱分给其他人!让她一点也得不到!
对于脑子有病的人,他不会像云依依那样选择纵容,他从来都不是个好人,他会做的,就是将这样的人狠狠按死,不给她一丝一毫死灰复燃的机会,他只会让她再也爬不起来,再也兴不起一丝作浪的念头。
如此,云依依才能安全。
他也才能放下心来。
当今皇帝,并不沉溺女色,是以诞下的皇嗣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