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下朝之后,众人各怀心思。
大楚的情况其实也并不好,却公然冒险攻打大周,也不知道存了什么心思。其余小国都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
只有他们知道事情有多棘手,羌国受了大辱都不敢动手,可见大楚的强大,但即便再怎么强大,他敢和两国生出间隙,还能在现在发起战争,野心可谓很大。
这日,一封加急密函忽然从抚州传到了京城,皇上刚打开了信件,立刻就把手中的信扔在了地上,他刚上完朝,众臣也没有商议出个结果,现在就惊闻到噩耗。
左相被传召过来时,就觉得不对,御书房内,皇上把一旁的花瓶都砸了,却也没有叫人进来收拾,可见在怒气边缘。他站在桌子上,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脸色时青时白,周围气氛让人很是难捱。
“参见皇上。”左相掀起袍子跪下,就见皇上急忙道:“不必多礼,你先坐下吧,朕有大事要和你商量。”
左相心中刚升起了不祥的预感,眼前就多了一封信件,是皇上扔给他的,“你先看完。”
他刚看到信件,眼睛就一缩,嘴角也颤抖着:“抚州要被攻破了,那怎么办,现在快去支援。”不行,太晚了,就算现在派兵过去,也是来不及的。再说,他们手里也没有那么多可用的人。
大周的兵力并不强盛,这么多年来,除了一个白家,居然无人可用。况且皇宫里面是需要士兵的,要是全部派过去,那么皇宫也危矣,他们不能冒这个险。
“自然是要派兵,但朝中并无可用之人,你觉得谁最为合适。”皇上问,其余人估计保不住了,但是抚州他是一定要保下来的,不然士兵们士气全无,到时候便只能被大楚围剿。
他们此次派出了十万士兵,其中有五万精兵,加上羌国派出了的五万士兵,很有人数上的优势,毕竟大楚只排出来十万士兵。最初,他们本来以为大楚只是闹着玩,哪里知道他们偷袭完,居然一路直上。
大楚此次也是受到了瘟疫的影响,他们的状况并不比大周好在哪里去,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敢以少量的兵来攻打他们两国,简直就是可笑。
但更可笑的是,他们被打得节节败退。
左相眼中布满了担忧,他把脑子里面的人物过滤了一遍,居然没有找到合适的人,白家倒是还有一人,以前被称为长胜将军,但是他已经老了,现在估计都拿不起刀了。
“白将军如今的情况怎么样?”左相问,其实大楚发起战争时,他们也没有如此悲观,哪里知道大楚居然这么勇猛,还以少胜多,这已经是最糟糕的情况,完全就把大周放在了一个砧板上的位置。
他们哪里知道更糟糕的情况还在后面。
“白将军受了重伤,形势严峻,无论如何,现在要派兵前往去支援。”皇上道。他知道现在就算派兵过去,也需要很长时间,那边能不能挺过,还是未知情况。
两人商议良久之后,皆是苦大愁深。
过了几日,却又传来了更不利的消息。
安阳县的百姓们反了,他们自己组成了一个军团,一起反了礼部尚书和当地的县令,可谓是一塌糊涂,现在礼部尚书就算想要回来,也没有办法回来了。安阳县如今就跟个土匪窝一般,县令家的粮都被他们给抢了,还是公开抢走,因着百姓们都同意,得到了一致同意。
“简直就是个蠢货。”右相得知这个消息后,狠狠骂了一句。
在朝中,他却道:“礼部尚书已经尽了全力了,他过去就把粮食和钱财都分发给了百姓,但这些都不够啊,安阳县的百姓们也实在是贪婪,竟做些忘恩负义的事情,依臣看,就应该把这群刁民给全部处理掉,然后把尚书和县令救出来。”
“再说了,现在也没有多余粮食,还不如放弃安阳县的百姓,如今抚州需要大量的粮草,当然就要先顾忌这个地方。那就是一帮刁民而已,直接镇压就可以了,谅他们也不敢反抗。”
皇上不往安阳县发粮食了,那些百姓当然就会反,没粮食吃,他们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但若是发了粮食,那么抚州怎么办?所以这就是一个死局,根本就没有解。
他提出这个想法,其实和礼部尚书一模一样,安阳县的百姓最初便有些躁动,于是县令便把人给抓了起来,有的人关几天就放出了,有的人则是打一顿以示惩戒,他们这般做,却并没有让百姓害怕,反而逼到了极致后,让他们彻底给反了。
现在安阳县的情况便是缺粮又缺药材,那儿百姓开始明偷暗抢,连掌权人都不在意了,要是现在派兵把他们抓起来,的确能解决问题,却也会留下无穷后患,因为他们没有把根源的问题给解决了。
百姓们要的是一个盛世王朝,他们现在只想要粮食。
“皇上万万不可啊,你要是把人给抓起来了,那当初又为何派尚书大人过去,我们要做的是还安阳县一片清净,而不是让安阳县从此沦为禁地。”
若是把安阳县所有的百姓都处理了,那这个县城连县令都不需要了,就直接沦为一个空县,这完全就是在斩掉自己的胳膊啊,完全不可行。
大周的人本来就不多,百姓就是根基,能保自然就要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