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小姐刚一回来,脸上的表情委屈了一些:“姨母,我回来了,你今日又去了那家铺子,沈巡居然出来帮他们说话,还说那家铺子由将军府罩了。沈巡是谁?他凭什么做出这样的决定,我也是为将军感到不公。”
白夫人皱了皱眉头,这其中的细节,萧小姐并没有说明白,她自然就没有听懂。
“我本来想要那掌柜给我道个歉就行,哪里知道沈巡三番四次地阻拦。”
白夫人本来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只是她素来还算疼爱萧小姐,不想让她受了委屈,让人陪同萧小姐出门,也算是维护她的面子,既然沈巡都插入了这件事情,那肯定就是他看不惯了。
沈巡和白斯年有着过命之交,两人出生入死这么多年,都是完美的搭档,就算他的官职不高,白斯年也从未把他当成下人看来。在白斯年看来,沈巡是朋友,是亲人,是最好的兄弟。白夫人自然也知道这点,她也把沈巡当做干儿子看待的。
“你也别怪他,他性格耿直,做事向来就是这般,大大咧咧的,不计后果,其实也没有坏心。这件事情肯定还是有误会吧,沈巡就是这个性子,喜好打抱不平,你应该把这件事提前告诉他,他便不会这般了。”白夫人道,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话语之间处处为沈巡说话。
萧小姐听出来了,她到底不是白夫人的亲生女儿,就算白夫人再怎么喜欢她,其实也是有私心的,她的喜欢总是添上了利益的,永远都隔着白斯年。
换一句话说,只要没有触及到白斯年,白夫人对她的容忍度也很高:“姨母,我觉得很委屈,我被人欺负了,只是想要个自己想要的公道而已,然而因为沈巡,这一切都成了奢望,他当着众人的面,就打我的脸,他哪里是在打我的脸,分明就是打得将军府的脸啊。”
白夫人抿唇,“到底怎么回事?不就是道个歉,沈巡也不依,这不像他的性子。”
其实不然,她还想拆了别人的铺子呢,但这些话,萧小姐隐瞒了下来,孰轻孰重她仍然是知道的。
“我今日带了这么多护卫的,大家都知道这是将军府的人,铺子里面还有这种人,这都被看到了,以后将军府还怎么抬得起做人啊,姨母,就算你不在意,但是将军在意啊。”
“我也不是要一直揪着这件事情不放,毕竟就二十两银两而已,我扔了也就罢了,但是那间铺子的掌柜能够这般对我,那肯定也会对待别人,天子脚下,哪能容忍这等奸商的存在,还是尽早处理吧。”
白夫人道:“果真如此,京城居然还有这等嚣张的人。”
“狗屁不通!”沈巡刚回来就听到这样一番话语,顿时气愤道:“白夫人,你面前之人简直就是胡言乱语,你带着人就想要拆了铺子,要不是我拦着,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个人是她能够动的吗?简直就是没脑子,那是将军的救命恩人。”
萧小姐没没有想到沈巡来的这么快,她剩下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沈巡抢先了。若是让她先一步把话说完,绝对不是现在这个局面。
沈巡本来就不是有规矩的人,方才在外面听了她说的话后,就是一阵气愤,如今就爆豆子一般,将萧小姐的恶行全部都说了出来。
他又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话语之间毫不留情:“你干的什么破事,把将军府当成什么了,一去就要拆别人的铺子,那是你能随便拆的吗?我肯定不允许,就是将军在这里,那他也是不允许的。”
“沈巡,你怎么说话的!”白夫人见萧小姐都快要被说哭了,立刻制止了他。
“夫人,你有所不知,我和将军多年的感情,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萧小姐就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你且莫自作主张。将军当时受了重伤,差点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还是食肆的掌柜拼命把他拉了回来,如今,萧小姐却仗着将军府的势力,要去欺辱别人,那简直就是恩将仇报!”沈巡一字一句道。
萧小姐之前也听到了沈巡说了救命恩人一说,但哪里知道这里面的细枝末节啊,她见事情不好,软了语气:“姨母,我也是一气之下才做出这样的事情,但那食肆的掌柜的确可恶,若非她这么戏弄于我,我哪里会一直记在心上。她后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我们没了面子,我也是为了将军府考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