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依还在分析,“肯定是同性相斥的原因。”
燕清河正要问这是什么意思,就见院子里面的两条狗已经活跃起来了,那只胖兔子也睁开了红宝石一般的眼睛。
云惠贤孤身一人来,也没有寒暄,额头上还有汗水,一看就是慌慌张张跑过来的,“小妹,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我家常勤被人打了,我们便也不计较了,结果对方还把人给告了,现在衙门把常勤弄进牢狱里面去了。”
云依依还没有说这件事,没想到这人还专程找上来了,真欺负她什么都不知道啊:“但我听到的版本不是这样的,据说常勤把人给打得满脸是血,你们却用清河的名义威胁他们不许告官。要我说犯了事情,就应该收押衙门,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云惠贤听了这话,就气炸了,不帮忙便也罢了,还直接数落起他们来了,她本来想要好声请求云依依的,现下翻脸道:“前些日子,那李大娘都不敢去告我家常勤,这事情不会就是你做的吧,你这是要害死他。”
她完全已经忘记李大林之所以不敢找常勤的麻烦,还是因为她自个儿把云依依推了出来,而今云依依不帮忙,她自己也觉得没了什么希望,指着云依依就大声道:“你现在发达了,看不上我们了,就把我们把火坑里面推,现在看到常勤被关在牢狱里面了,你也不肯帮帮忙,那是你的亲戚啊,你的亲生侄儿,你怎么忍心,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云依依脸色有些不好看,要是说理的话,她自然有一堆理由,但这云惠贤边骂边闹的,犹如泼妇骂街,她又不可能骂过去。再说了,对方用亲情要压她,她也不能说什么。那常勤的确是她的侄儿,却与她没有任何干系!
燕清河的神色冷了下来:“常勤有没有犯事,官府自然有所定夺,这件事你不需要你过多操心。”他的语气很正义,缠绕着一层几乎听不出来的嘲讽:“大姐,你让我们怎么帮常勤,想办法让官府放了他?我即便是状元,却不应该滥用职权,违背大周律法!”
云惠贤被他的态度惊了一下,本来想说这怎么就违背律法了,哪里有这么严重,她只是想把常勤给救出来而已,但见燕清河神色肃然,盯着他的眼睛时,居然还有些害怕,就把后半句给收了回去。
燕清河道:“大姐还是慎言,常勤现下出了事,几日后就放回来了,你们一家人便可以团聚。但你若还是不收敛,下次他再犯下更大的事情,可就不是坐几日牢这么简单了。
云惠贤只是个妇道人家,哪里懂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她也不知道燕清河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从他的话中听到了几丝威胁,声音也就便小了一些:“怎么可能啊,这次只是个意外而已,常勤平时安分守己,根本不可能再犯下什么事。”她自己都有些许心虚,毕竟常勤游手好闲,成日待在家中,什么事情都不干,三天两头地惹事,此次,只是一不小心把事情给闹大了。
燕清河笑了一下,脸上却没有什么温度:“如此甚好,只希望大姐你能好生管教。”
正说着话,燕母就过来了,她这段时日,本来就过来得很勤快,一会儿看看两个小崽崽,一会儿又瞅着燕清河的事情。如今谣言好不容易消退了一些,没有跟老三造成太大的损失,她心中刚松了一口气,就撞见了这一幕。
燕母就对云惠贤点了点头,着实还有些尴尬,实在是她才和家人说完了这事,没想到居然就碰到了人。
但这儿的气氛却也奇怪,明明是云依依的娘家人,她却好像不知道一般,也没有请云惠贤进去走,就在此地僵持着。
云惠贤瞅着这边的人愈发壮大起来,她来的仓促,云莲又不愿意陪她过来,弄得一个人支撑都没有,语气就放轻了:“我哪里知道这么严重,只是常勤是我的儿子啊,他进去了,我实在是太担心了,这才想找妹夫你帮帮忙。方才语气不太多,很是对不住小妹。”
云依依听了她的道歉,并没有理会,而是转头去和燕母说话:“娘,你怎么过来了?”
燕母瞅了云惠贤一眼,道:“我来看看大宝。”燕小宝最乖了,就是个贴心小棉袄,她一点都不担心。
燕清河凉悠悠地道:“嗯。”
云惠贤便有些懵了,嗯是什么意思,燕清河的神色冷漠,她又不能够直接上去问。
这两人都说不通,云惠贤就求救地看着燕母,燕母也不足的hi奥发生了啥事,想着这是云依依的娘家人,她也不好说话,干脆就别过眼神去逗弄孩子去了。
云依依道:“大姐,希望你吸取这次教训,你这是自作自受,以后无论做了什么恶事,不要对外报我们的名字,不然我就去做个公证,表明你们做的事都和我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