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欧阳迷迷糊糊伸手往心口挠了挠,几乎是欧阳一动,孤行少便睁开眼了。
见欧阳挠地有些急,孤行少伸手撇开欧阳的手,转而用自己的手覆了上去,柔软的触感填满掌心,手掌下,除了稳健跳动的心率,还有一缕颤抖。
这缕颤抖轻若游丝,若不是他恰巧也有过这种体验,定然是注意不到的。
“呵,你果然也有,本座没有料错。”孤行少道,唇角扩开的笑意如释重负一般。
许是孤行少的动作重了些,又许是他的声音大了些,还也许两项皆有,反正欧阳一觉惊醒。
有什么比自己一觉醒来,发现身上罩了只男人的手更惊悚?
“色狼!”欧阳惊恐喊道,但是动作反应却一点不似惊恐该有的害怕,反而迅速抽出手来,高举重落,狠狠给了孤行少一耳光。
“你,你干什么!”欧阳喘着粗气,显然恼得不轻,“不是警告过你,要,要保持距离吗!”
这倒好,距离没保持到,便宜还给人占得这样多。欧阳又气又怕,推开孤行少,胡乱抱住裙裾就往一边躲。
“你是本座的未婚妻,本座要保持什么距离?不过是提前享受一下今后的待遇,迟早你都是本座的,又不损失什么。”挨了一巴掌的孤行少话虽禽兽,却收了手重靠回原位,没有其余的动作。
欧阳气得咬牙:“那也等你娶到本姑娘了再说!”
“怎么,你还想着要嫁给江沉剑不成?”孤行少说着撑起半身,倾向欧阳。
这动作像极了要来抓人一般,欧阳吓得连连后退,却还是不甘示弱:“那也比一个色狼好。”
孤行少牵唇一笑,也跟着欧阳挪动位置:“本座不答应,谁,你也别想;色狼,你也只有将就。”
这意思就是自己只能嫁给他?
开什么玩笑,他们二人是个什么情状,她能不清楚?孤行少能娶自己?
知孤行少是玩笑,欧阳仍然回怼道:“凭什么将就!”
孤行少牵起欧阳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这里的跳动,有没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欧阳被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掌心下的跳动沉稳有力,这算什么似曾相识的感觉?
见欧阳没明白,孤行少再牵起欧阳的另一只,五指抻开,放在了欧阳的胸口,于是两只手都传来了清晰有力的跳动,但欧阳还是没明白。
“它们的跳动中都有一模一样的轻颤,你看,多巧。本座说过,也许你真是本座的药,所以你说,凭什么将就?”孤行少直勾勾地望着欧阳,深邃的眼中裹着复杂的情愫。
两两相对的视线中,欧阳惊觉出了欣喜和柔情。
可是孤行少会有柔情?
欧阳觉得这里定然又有鬼了!
孤行少上一次这样反常是憋着坏,哄她做了挡箭牌,这一次又假惺惺打情感牌,莫不是又憋什么坏心眼儿了!
“大公子,咱们有话先说好,可不可以?”欧阳道,“您若有用得着欧阳的地方,但说无妨,用不着虚情假意曲意求成。”
“你认为本座虚情假意了?”孤行少没料到欧阳竟然这样理解了他的意味,“本座有什么必要同你虚情假意?当本座闲来没事?”
“丹江夜游那晚你敢说自己没有?”欧阳诘问,故意骗她放灯,千夫所指再救她于水火,江中夜游佯装情衷,桩桩件件,哪件有真情?况且他和司徒陌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