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季非,我想起以前的事情,感觉自己真的像大家?说的那样,不合群。”挤出来的笑越来越浅,“所以我很好奇,你看上我哪点了,仅仅因为我们睡过?”
就算他们都?是第一次,以现在的社会情况来看,双方不会因此而对彼此负责而结婚。
憋了好久,沈里吞吞吐出一句话:“因为你拿了我的第一次。”嗯,保持二三十年的第一次,被?拿走多可惜。
不过这件事说给女人听,怪丢人的。
盛苓:“仅仅是因为这个吗?”
“我当?时?想的是,第一次就在下,简直是男人的耻辱,我一定要讨回来。”
“然后呢。”
“现在想想……如果是和你的话,一直在下都?没关系。”
原本情绪低落的盛苓,不知?怎么,听到他这句话,直白且毫无保留地笑了出来。
嗯?沈老板原来可以一直在下啊。
“笑什么,我就是为了哄你,你不会真让我……没有一点地位吧?”
“有这个想法?。”她正儿八经地点头,“把高?高?在上的沈老板压在身下,似乎很有成就感。”
“成就感,你确定?”男人话音刚落,大手拉过她的胳膊,将人半拖半拽,摁在怀里,“我就不信制不住你。”
“万一要是制不住呢。”
“那我求你。”
盛苓又笑着去捶打他的胸口,感觉身子悬空,后背贴着墙,被?他半举着抱住,一点挣扎的空隙都?没有。
额头上落下一个温热的吻。
男人的气息倾覆而下:“嗯,求你了,让我在上一次。”
“别闹,可能会有人。”
“你先答应我。”
“不行。”盛苓小嘴一撇,“看谁能争取到。”
上一次,他们五五开,平等了,一旦来事的话,谁在上就不重要了。
沈里答应得非常愉快,暗地里咬咬牙,小妖精,现在我求你,晚上该轮到你求我了。
…
两?人不同时?间离开饭局,又同一时?间回来,虽然面色平常,但很难压住大家?内心的胡思乱想。
基本上,这二人之间,是一张嘴说不清的。
刘全有心知?肚明,见沈老板没公开的意思,他也不好插嘴,反而要当?助攻。
刘全有是什么人,屁能力没有,全靠脑子,观察力比正常人强,他们二人离开饭席,他便发现季非的异样,和刚才的胆大嚣张完全不同,整个人焉了似的。
刘全有一边安慰季非,一边明里暗里地告诉他,盛苓就算是单身,也不是你我等撩拨的对象,趁早死心,校友又如何,沈老板看上的人,情侣也给你拆了。
这话听得季非一阵心痛,莫名地觉得盛苓可能是受迫于沈老板。
刘全有那张嘴,白的能被?他说成灰的,再给人暗示成黑的。
饭吃得差不多,酒还?没喝,喝酒之前,沈里帮在座的女士们点了份精致的糕点。
“沈总客气了。”女士们嘴上客套,推拒着,“晚上吃甜品容易长胖的。”
沈里看到盛苓没吃多少菜才点了甜食,比起油腻咸腥的菜肴,小粥和甜品更能博得她的喜爱。
在座的女士说着不要,但等到服务生?送来后,比谁吃得都?乐呵,比起桌上让男人尽兴的下酒菜,这些满足味蕾的食物?确实讨喜。
酒店推出的是小白兔形状的海盐奶油蛋糕,巴掌点大,看上去软绵绵的,两?只耳朵粉嫩粉嫩的,让人想吃又不忍心破坏。
粥是清淡的山药养胃粥,熬得糯而不腻,口感刚刚好。
饭菜犹尽之际,季非莽撞地站了起来,举起杯子,要给领导敬酒。
第一杯,自然敬给大佬。
“要开车。”沈里言简意赅,连站都?没站起来,“抱歉,不能喝酒。”
季非杵在原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转移目标。
女士们刚吃了甜品,不想喝辣酒,好在有一两?个倾慕者站起来,和他碰了杯子意思意思。
饭局结束,各回各家?。
临走前,沈里拿过外套后,主动抬手,保持表面温和客气的微笑,“季大设计,合作愉快。”
季非受宠若惊,懵懵懂懂地把手伸过去。
他们握了不少于一分钟的手,季非想早些抽出来,奈何对方握得太紧,他毫无能力地受着。
身边是三三两?两?散去的人。
末了,沈里交代?刘全有一些事,让他照顾好季非,别让他人生?地不熟地受欺负。
“小季啊。”因为沈里的态度,墙头草的刘全有改了称呼,拍拍季非的肩膀,“你别放心上,沈总对你没恶意的。”
季非沉默不语。
“女人的事都?是小事,对吧,沈总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刘全有这样说,当?然是觉得身为校友的季非,还?没资格成为沈老板的情敌。
季非看着自己疼痛难忍的手掌,被?握得几乎充血,失去知?觉似的麻痹,他抓狂了:这他妈还?不算小肚鸡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