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墐就绕着这层楼随便转了一圈，一点也不担心夏珩邑到底要跟张玥说什么。
穆啸尘派来盯她的许柯和田阳现在是被她充分的利用起来了，她早就让许柯去盯着夏珩邑，所以夏珩邑出门来分公司她其实是知道的。
刚才办公室跟张玥的对话，其实也是她俩早就设计好的.
司空墐一开始计划把张玥调到自己身边来的时候，就让张玥这段时间送各部门资料一类的工作跑勤一点，其实就是想借此引导夏珩邑注意到张玥。
送资料，接触到的就多，懂的也多，夏珩邑一定会想到这一点。
一个在公司待了多年的后勤部员工很大可能比专业的助理懂的还多，而且像后勤部主管这个级别的，最初也是从一个端茶送水的开始的，可以说经她手送到上级领导手里的资料文件、经她手处理的事情，都是数不胜数。
刚才夏珩邑在门口偷听到的对话就是司空墐和张玥她们精心设计的，目的就是让夏珩邑想到这一层。
果然，夏珩邑单独留下了张玥。
接下来，司空墐猜测，夏珩邑一定会先考察一下张玥的能力。
张玥有多大的能力没关系，只要按照司空墐教的说，她必定是能通过夏珩邑那一关的。
司空墐绕着这层楼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还没开。
她索性在一个空旷的小阳台上找了个地方坐着，摸出手机。
有一条未读短信，是银行卡的入账提示。
司空墐数了一下入账金额后面的零，了然于心。
是穆啸尘送她的那个公司的进账。
果真像穆啸尘说的那样，公司收益可观且稳步发展，稳到要不是有短信入账提示她都忘了她还有这么个公司。
不过，她从没当这些东西是自己的，她单独办了张卡和这个公司相连，所有收入都在这张卡里，她不会动一分。
不是她的东西她绝对不会动，将来离开穆啸尘的时候她也会原原本本的还给他。
司空墐删除了短信，把手机收起来。
十二月了，天寒地冻的季节开始了，连呼出去的气都成了一团一团肉眼能见的白雾，外面没有空调，手伸在外面一小会儿就被冻僵了。
司空墐把手装进外套的兜里，一抬头，看到一个男生像她的方向走来，隔得很远都能看到他脸上腼腆的笑。
她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眉头。
“总经理，我看你在外面坐了很久了。天气冷，我给你倒了杯热水，喝了暖一点。”林晗把手里热气腾腾的一杯水递给司空墐。
司空墐道：“不用了，谢谢，我等会儿就进去了。”
林晗讪讪的站着，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水放在司空墐面前的桌子上。
他脸上有两团红晕，司空墐都转过脸去不理他了他还站在那里尴尬的搓手，“我好像看到董事长来公司了，您自己一个人跑到外面来，是不是董事长刁难您了？”
司空墐转头看了他足足有一分钟。
林晗低下头，脸都红到脖子根了，手足无措的站着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林晗，”司空墐道，“你应该知道吧，在公司就是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该说的别说，不该问的别问，上司的事情不是你一个员工该插嘴的，如果做不到，你现在就可以辞职。”
她的容颜是十九岁少女的温和柔软，那眉眼间却是尽数的冷冽，与她这个年纪极不相符的冷冽，像森冷的空气直往皮肤里灌，甚至比这外面寒风凛冽的冬天还要刺骨。
林晗打了个寒颤，脸上的红晕一下子就褪尽了。
“对不起总经理，我以后不会了。”他低头道歉，转身匆匆忙忙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