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你也那么在意我,就不要害羞了嘛。”楚天舒试图揽住他,“还拉着我一个人去小树林聊天,还壁咚我……”
“STOP。”林槐冷酷道,他再次觉得自己脑子是不是进了水,看着眼前扭扭捏捏的大男人,只觉得浑身发麻,别说探究他的心和杀他的心了,此刻他恨不得离他八丈远,“以后我们俩保持距离,听见没?我不来找你,你也别来搞我。”
“你好过分啊。”楚天舒扁了扁嘴,“你恐同。”
林槐:“我不恐同,我恐你。”
他深深感觉自己再和他说话,只会被他把智商拉到平均线以下,于是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加快速度向前冲。
而在他走后,原本还在搓手的楚天舒立刻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他对着阮恬摊了摊手:“你什么都没看见。”
阮恬:……好的萌新。
楚天舒于是笑了:“真乖。”
‘这真是太可怕了。’她在心里绝望地想,‘无限流已经恐怖如斯了吗,就连一个男性萌新,都要靠出卖色相,讨好大佬来获得庇护。为了避免无处不在的性骚扰,居然要变成这样……’
方才她在树后目睹了这两人的全程交锋,虽然她听不见声音,但也对这次的场景有了自己心里的评价。
在她看来,先是那个黑发的大佬把栗发帅哥压在了树上,虽然黑发大佬似乎比帅哥矮半个头,但这丝毫不影响两个人的体位,因为栗发帅哥居然还偷偷地弯了弯腿来配合对方……
接着,她看见黑发大佬似乎发了很多狠话来威胁帅哥,帅哥从一开始的努力解释、惶恐,渐渐变得谄媚。在他终于露出了堪称献媚的模样后,黑发大佬似乎被雷得不轻,跺了跺脚快速溜走了。
再后来,黑发大佬回到队伍中,脸色更黑了。而栗发帅哥居然还追了上来,给对方抛了个飞吻……
‘有了,’她脑子中灵光一闪,‘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欲纵故擒?栗发帅哥作为直男,为了避免黑发大佬的骚扰,因此装作最恐怖的母零,成功地躲开了对方的袭击。’
她想了想,决定把这次经历记在手机里,作为自己人生经历浓墨重彩的一笔。
其实林槐本来的想法非常简单。他向来是个非常不服输的人,虽然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楚天舒对他身份的察觉,似乎也是既定的事实。虽然他现在不知道对方究竟察觉到怎样的地步,也拿不准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是真正的智障,还是真正的智者,不过既然他敢跟着他来玩,那么就玩到底好了。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先暴露。
——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把这个人灭口。
……然而这个人。
……他不按常理出牌啊啊啊!!
……不行,不能去细想。林槐走在前面,感觉对方抛着飞吻,跑着小碎步鬼畜地向他跑过来的模样,只感觉自己的理智都化为灰烬。
如果用一句通俗点的话来讲,就是——林槐快被雷哭了。
他这样想着,那边的楚天舒则阴魂不散。他似乎发现了这样调戏林槐的乐趣,又跑到他的身边:“林林哥~”
林槐双手堵住耳朵,翻着白眼假装他不存在。楚天舒见他不接茬,于是也耸了耸肩,回归正常走路姿势,甚至还心情颇好地哼起了小曲儿。
林槐想了半天,犹豫了许久,最终选择放弃和楚天舒较劲。
……就把他当成一个纯粹的沙雕好了。这样想着,他的心情也变得明朗了起来。
于是,他将头转向楚天舒:“说起来,那个烟盒……”
“烟盒里面有两个字。”楚天舒迅速回答道。
“哪两个字?”
“爱过。”
林槐:……
看着林槐逐渐和善的笑容,楚天舒举起了双手:“双生。”
“哦,好的。”林槐笑了。他从楚天舒身边走过,不轻不重地用铁棍敲了敲他的脑袋:“你这个人真是不被威胁那么一下,就不会说实话。”
说着,他又感觉自己的背后,被眼神一刺。
他回过头来,只见那个叫张明戈的瘦高男人,正注视着他所在的方向。见他看了回来,张明戈也只是推了推眼镜,将眼神转到了其他地方。
……这个人。
林槐无端地便觉得自己非常不舒服,接着,楚天舒凑到他的耳边对他说:“你看那个人一直在看着你。”
“……你不也是么?”林槐微笑地看向他。
“那不一样。”楚天舒回答得理直气壮,“我看你是因为我喜欢你。”
“……你还玩上瘾了啊。”林槐吐槽。
“要不要我去和他说‘离我的男人远一点’?”楚天舒热切提议道。
“……你可以试试。”林槐和善微笑道。
在他的微笑下,楚天舒望了望天:“啊,今天的天气真好……”
林槐耸了耸肩,再没管张明戈的一举一动
众人继续赶路。此时是下午四点,却在足足三个小时后,众人才在暮色中看到了目的地。
“这前面就是江村了。”司机指着前方的路牌,说。
程辛等人围了司机一路,然而令他们失望的是,这个司机对于烟盒之外的线索是真的一无所知。很快,他们便失去了对司机的兴趣,加上路途又实在是遥远,走了许久,他们都已经昏昏欲睡。
这下总算看到目的地,他们顿时都精神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看向前方。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堪称荒凉的村落,时至夏日,道路两旁皆是小麦和其他绿色农作物。然而让人意外的是,田地里没有农民,只有几把农具,被随意地弃置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