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太监识趣上前一步,尖着公鸭嗓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皇上,臣有本奏!”
众大臣闻声看过去,正是这两日请假回家修养的钟侍郎,众人面面相觑。
左相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刚刚陆安发难,心里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只是事情还没发生,他心里也捏不准,只能硬着头皮姑且看看事情的发展了。
陆安扫了一眼钟侍郎,并不觉得稀奇,沉声道:“准。”
钟侍郎站了出来,看着左相,一字一句道:“左相刘圩,贪赃枉法,不顾百姓性命,劳役苦力,足足贪了十多年的官银。”
他将手中的奏折递给下来取奏折的太监手中,太监恭恭敬敬接过,递给陆安。
陆安打开折子扫了两眼,随后大怒,将折子摔到地上,在台阶上滚了几下,随后滚到了左相脚下。
左相迟疑了一下,弯身将奏折拾起,翻看两眼时候,他脸色大变:“陛下,这是污蔑!微臣一直兢兢业业,从不敢做什么贪赃枉法的事情,这折子上的都是乱写!”
左相还在极力解释,但陆安怎么可能会相信呢?
他怒瞪着眸子,呵斥左相:“住嘴!朕自有判断!钟侍郎可有证据?”
钟侍郎早知有这一切,从怀中拿出一个账本,转交给太监,太监呈递上去。陆安翻看两眼,随后脸色越来越沉。
深吸一口气,陆安冷着声音道:“证据确凿,左相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吗?”
左相从钟侍郎拿出那个账本的时候,脸色就不好看了。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个东西应该是在他的书房里面吧?怎么会在这里?
左相脸色微变,有种不好的预感。
随后,他僵着一张脸,看着钟侍郎再次拿出奏折参他:“陛下,除此之外,臣还想禀报陛下一件事。左相意图谋反,拥兵而立,他书房中藏了龙袍,并且藏了大量的金银珠宝,与其他国家一直有来往。”
随后,他给门口的人使了个眼色,外面有人抬着一件龙袍进来,明黄色的服饰刺到了陆安的眼睛,他眸子微缩,脸色有些不好看。
左相看见龙袍的时候,身子一软,险些载倒下去,他死死的盯着钟侍郎的眼睛,想要质问他,偏生什么都问不出来,仿佛失了声一般。
陆安勃然大怒:“左相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左相张了张嘴,看陆安大怒的神色,什么也没说出来。
陆安深吸一口气,平复掉内心的气愤。之前收到消息说今日左相就要下马了,他还不知道有多高兴呢。一边担心只是一场虚幻,一边又期待着左相落马。
陆安的心情还从来没有这么复杂过。直到今日,他看见钟侍郎来上朝了。
也就意味着,萧停要动手了。
眯了眯眸子,陆安道:“朕自认待左相不薄,左相竟做出此等事情来,你枉费朕的恩宠,即日起,左相被剥削一切爵位,打入大牢,择日问斩!”
左相腿一软,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不!”他的声音似乎带了血一般,嘶喊着,又尖又哑,很不好听。
“陛下不能这么对我!老臣对大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何况,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是微臣做的,陛下不能只听信钟侍郎的一面之词!”
陆安脸色有些黑,看向略微有些失态的左相:“证据确凿,朕凭什么信你?”
左相微怔,随后又是疯狂的挣扎,外面进来几个侍卫,刚准备按着左相下去,可是被左相剧烈的挣扎给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