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花店的小姑娘,帮他挑选了?一些搭配很漂亮的绿色桔梗花。
萨卡斯基的目光在那个空空的蓝色花瓶上很久,视线又落在了旁边的相框上。
萨卡斯基拿起了?那个相框,姑娘手里抱着一只可爱的玩偶熊,笑?容温柔,他就站在她的身边,穿着海军的白色衣服,带着海军的白色帽子,严肃着一张脸,她的身边还围着三个孩子,是她邻居家的三个孩子,他们脸上都带着灿烂的笑?容,背景则是碧绿的草地。
照片是那个邻居家的男主人拍的。
这也是他们唯一一起参加的小岛上的一个庆祝节日,也是他们唯一的一张合照。
萨卡斯基从相框里,把那张照片取了?下来,拿着照片的手化为岩浆,慢慢地,一点一点的,融化了?这张照片。
他的视线始终都是落在她的身上。
岩浆烧毁到她的身上的时候,萨卡斯基垂落在一侧的手握起了?拳头。
最后,照片在他的手上化为灰烬。
他去摸了花瓶,花瓶融为了水,他去碰了?书架上的小摆件,去碰了?墙上挂的装饰品……一切和他有关的东西,他都亲手毁去。
结束后,他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岩浆状的手,面无表情的脸有了?一丝的情绪。
他痛恨所有的海贼,可是他心里却藏着一个和海贼有关联的姑娘。
萨卡斯基把这个房子卖了?,包括房子里的一切。
他又回到了海军基地,无意识的关注着艾斯和路飞的动态。
莫比迪克号上的火拳艾斯没什?么太大的动静,而草帽路飞则是在大事?件后的两天又回去了一趟后,也没了动静,被雷利那个男人带走了?。
倒是革命军的二?把手萨博却是频繁的出入莫比迪克号,萨卡斯基看到这样的消息,眉头紧皱,虽说监视他们的人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动,但是他总觉得这样不太寻常。
时间一天又一天的过去,波鲁萨利诺每隔几个月就会回来基地一次,坐在办公室里,百无聊赖的聊着八卦。
然后被忍无可忍的萨卡斯基赶出了基地,波鲁萨利诺无所谓的耸肩,嘴里嘀咕着没有点人情味的老男人。
两年后,消失了两年的草帽路飞重新出现了?,传来的照片里,当初那个稚嫩的少年面容依旧稚嫩,气势却变的不一样了。
萨卡斯基头疼,这日后想要解决了这个祸害更加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草帽路飞的重新出现,让这个大海热闹了不少,也是做出了不少的大事,同时,也让海军丢了脸。
将草帽路飞再次列入了重点关照对象,萨卡斯基面对墙壁上贴着的几个要重点关照的海贼,视线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艾斯和路飞的通缉令上。
时隔两年,脑海里再次浮现出了那个姑娘的身影。
作为元帅,萨卡斯基不用出巡,这次,他却是决定去东海出巡。
到了东海,他让人留在原地,自己却是开着一艘小船,自行离开了?,他的副手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身边有人问:“大人是去哪里?”
“他应该是去见一个故人。”
这个副手,跟在他的身边太久太久了?。
船来到了那个偏远的小岛屿,没有登岛,在靠山的这一侧停了?下来。
他没有下船,抬头,山崖上有一个还算新的坟墓。
坟墓上开满了美丽的花朵,墓碑对着大海,他能清楚的看?到上面的名字。
‘奈美’两个字在喉咙里转了一圈,咽了下去。
把小岛上的房子卖了?,毁了?和她有关的一切,胸口上却依旧会插着她曾经种在阳台上的红色蔷薇花。
无意识的关注着那两个她用自己生?命救下来的海贼,日日夜夜都想着要把他们抓捕回来处决,派了不少的海军去,自己却没有出面。
终究,不过自欺欺人,年轻的时候,藏在心里的那个人,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一秒钟。
他盯着那个墓碑看?了?很久,久到太阳都要落山了?,他的副手给他打了?电话虫后,他才开着小船离开。
回到海军的基地,他依旧还是那个面无表情的萨卡斯基,对海贼依旧严苛,不姑息一切罪恶。
他维护着海军的正义,维护着政府的脸面,只有在偶尔累的时候,他会独自离开海军基地几天。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副手知道,却也不愿多嘴。
波鲁萨利诺啧啧了几声,也不曾追问。
有的人在你的人生里停驻过,也不过是一个过客,转眼就忘;而有的人即使从你的人生里路过,也能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