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财政厅,贺知知拖着曾芙,往音乐学院的方向去了。
而在两人离开后不久,雷炎就匆匆忙忙赶到了财政大厅。
“哥!好疼。”雷亦莹哭丧着脸,脸上还有明显的抓痕,一下子扑向了雷炎的怀里。
她以为雷炎是听说她和贺知知发生冲突,连忙来关心她。
岂料雷炎看也没看她一眼,直接和她擦身而过,焦急地四处张望寻找,好像在找人的样子。
“知知呢?”他问。
其实,早在一开始贺知知踏入财政厅时,三楼的雷炎正好在办公室的窗边眺望风景,远远望到门口熟悉的身影,顿时呼吸都乱了。
他以为她来财政厅必然是来找他的,所以在办公室里紧张地喝水润喉,咳嗽清嗓,甚至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装,开始领带本来有些松垮,他重新打整齐了,想一想又故意松开,只盼着她依然能够像以前一样,见着大哥的领带松了,就踮起脚,主动为他系好。
可他在办公室里左等又等,局促难安,却一直等不到贺知知的敲门声。
到最后,他等不及了,亲自下楼来迎接,一楼大厅里却已没有了那一道倩影。
“贺小姐已经走啦!”办事员说。
雷炎心里顿时空了一片。
她路过有我的地方,却不顺便见我一面。
雷炎从未像今天这样痛楚地感受到,他是真的失去她了。
他本可以用亲情为名,将她一辈子拴在自己的身边,可他亲手斩断了两人的亲情纽带,再没有任何名义留下她。
“厅长、厅长你怎么了?你眼睛里都是红血丝,是不是这段日子熬夜办公累到了,您快去歇歇吧。”雷炎的样子惊住了办事员,连忙扶着他劝道。
“我没事。”雷炎冷冷地扫了雷亦莹一眼。
贺知知会这么快离开,明显与此时脸上挂彩的雷亦莹有关。
此时,雷亦莹看见雷炎眼睛红红,以为他终于注意到自己的伤情,连忙挤出一个柔弱的微笑:“哥,我没有大碍,你别担心,只是那个贺知知刚刚不知道发什么疯,像泼妇一样扑过来先动手……”
“那你还手了吗?”雷炎逼问,气势陡然一凶。
雷亦莹语塞,她只是表面装柔弱,自然也是还手了的,不过贺知知仿佛总能预判她的出手,是以她基本没有袭击得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