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早上没人看着,在偷懒闲聊。
“贺小姐!”两个人见到贺知知出现,立即恭敬地招呼,但神色还是有些慌乱,明显没想到这么早,就有客人起床了。
她们的腔调也换回了很地道的北方口音。
如果方才没有听到她们说流利的兰泊话,贺知知还以为她们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放心,闲聊很正常。我不会向经理投诉的。但你们如果会外语,就应该向主管申请,放到更重要的迎宾岗位才是,薪水至少是清洁工的四五倍。”贺知知好心建议。
她们人年轻,五官也生得不错,加上流利的外语,应聘迎宾的岗位应该不难。外事宾馆也有这样的员工需求。
但两个女清洁工像是活见鬼一样,连忙摆手否认:“贺小姐,你听错了!我们怎么可能会外语,那可是念过书留过洋的千金小姐们才会的。”
说着,女清洁工们像是生怕她不信,连忙又用家乡土话聊了几句,说快了的确与兰泊话有些类似。
“我们老家在西北,土话都这么说。”其中那个瘦黑瘦黑的说。
贺知知皱眉,她很确信自己一开始没有听错。
兰泊语的颤音很特殊,她曾经好奇学过,始终学不正宗。
方才她听到了很正宗的兰泊颤音。
但贺知知并没有继续追问,痛快道:“别紧张,那应该是我听错了。”
两个女清洁工明显松了一口气。
双方各有心事,她们没敢追问,一大清早,贺小姐为何是从外面回来。贺知知也没有把兰泊语的事情揪着不放。
“对了,你们刚刚在聊什么?”贺知知随口问。
“也没什么,就是抱怨宾馆一直招不到更多清洁工,我们两个人要打扫整幢楼。”
这一点,贺知知倒是能理解,外事宾馆对员工的外形有要求,连清洁工都要求面容姣美,但是真长得好看的,又何至于来当清洁工,所以一直难招人。
“辛苦了。”贺知知不打扰两人继续工作,转身回房。
等她回房不久,曾芙也醒来找她,满脸愧意:“知知,抱歉,昨晚吵到你了,换了房间你应该没睡习惯吧?”
贺知知的确一脸倦容。
不过她更想知道曾芙昨晚思考得怎么样。
“你愿意接受丰廷的追求吗?”贺知知问。
曾芙低头害羞答:“愿意是愿意,只不过丰廷需要先通过我爹爹的考核,想办法解决财政危机,证明他不是纨绔之辈。”
贺知知既是高兴,又是担忧。高兴的是曾芙在陈旧的观念中长大,愿意给前夫的弟弟一个机会,已是迈出很勇敢的一步。担忧的是,丰廷怎么证明他不是纨绔,他根本就是纨绔中的顶级纨绔!
在北方首府,他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