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皇大人,我自己有鞋,不必劳烦您……”贺知知仍是要拒绝。
“神圣的女子,不可走凡间淤泥。”司徒无度蓦地抬头,贺知知与之一上一下的四目相对,听到他的话,片刻间竟陷入怔忡拔不出来。
兰泊国盛产美人,司徒无度便是典型,东方的皮相,西方的骨相,纵然一身密集的金色,这副相貌也稳稳地压住了这铺天盖地的贵气,不显得暴富,而显得雍容威严。
“多谢君皇。”贺知知只得单手横在胸前,以兰泊国的礼仪微微屈膝道谢,“我先告辞了。”
虽然这个男人是今晚所有的“买家”中,对她唯一算是尊重的。
但贺知知仍觉得应该敬而远之。
司徒无度不似传闻中那般残暴,反而很绅士地让道:“期待再会。”
他目送她离去,眼神里的温柔逐渐冷酷,变得势在必得,眉心的红色也兴奋得鲜艳似血。
另一边,贺知知回到了外事宾馆。
她脱掉了司徒无度送给自己的金靴,关上了灯就准备睡觉,但金靴上嵌着夜明珠,反而微弱地照亮了屋子。
“居然把这么贵的东西踩在脚下!太过分了!”贺知知咂舌,她还以为这些珠子都只是装饰物,金靴贵重的是上面的金线,没想到这些不起眼的珠子都是价值连城的夜明珠。
这些夜明珠救了她。
如果关上灯一片漆黑,贺知知可能注意不到屋子里钻进了人,但夜明珠的照耀下,贺知知注意到了墙上的光影变动。
有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墙上的人影手里持刀,正向她刺来。
贺知知知浑身冷汗,急忙往旁边一闪。
那人刺了个空。
两人在不大的房间里展开了追逐。
贺知知知道外事宾馆里处处有守卫,一边跑,一边正欲大喊。
但那人仿佛早有预料,手一挥,粉末洒出。
贺知知纵然立刻屏住了呼吸,仍然是吸进少许,头脑变得昏昏沉沉,一下子倒在了床上。
她失去了意识。
而那人已经再度举高了刀。
一抹鲜血溅到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