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贺知知问。
卫湮也不贫嘴了，知道时间紧急，便将昨夜的情况说了一遍。
昨夜。
贺燕风风光光地“衣锦还乡”，不对，是衣锦还“所罗门”。
她还特意找到以前总是嘲讽她白日做梦的那个舞女，拿出一根金条，让舞女来到她的桌前不停地跳舞，直到天亮她离开为止。
卫湮当晚在台上唱歌。
她的歌声一如既往的迷人。
唱到最高音时，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掉了下来，正好砸穿了本杰明的头。
在众人都惊慌盯着本杰明的尸体时，贺燕不知不觉就消失了……
“所以，我就被当成了嫌疑犯。毕竟贺燕迫不及待要去纽国开展人上人的生活，不可能断了自己的发达路，应该是被凶手掳走了。而唱炸水晶灯，是我闻名全城的独家技能。”卫湮一副伤神的样子，“唉，我这该死的魅力啊！”
他还说：“对了，如果我被判处死刑，你到时候一定要想办法给我带一筐百灵鸟到刑场来放飞。然后大江南北就会永久流传我的传说，卫湮死后变成百灵鸟回归天上了……”
贺知知听得哭笑不得：“卫湮，你现在身在囚牢，可不可以紧张一点？”
“放心吧。凶手不是我，是有人想要嫁祸我。而且本杰明是国际案件，军阀政府不敢和稀泥，随便找个替罪羔羊是结不了案的，必然要查个水落石出。让那些神探们操心操去，我应该只是凶手拖延时间的工具罢了。”卫湮看得很透彻。
“真不用我想办法赎你出去吗？”
“真不用。我正好停几天演唱，养养我这金贵的嗓子。”卫湮摆摆手，转而道，“不过，有件事你倒最好去跟进一下。”
卫湮让贺知知去查看一下本杰明的尸体。
“莹妹要是怕看死人的话，就牵着我的手，我给你渡一点勇气再去。”卫湮笑眯眯。
“不用了，我才不怕。”贺知知无奈地想，卫湮还真是男女通杀。
她只能劳烦李警长，再带自己去看一下本杰明的尸体。
贺知知不怕死人。
但本杰明脑浆崩流的样子，还是让她感觉有些瘆人。
不过她并不会因为害怕就草草结束观察，她很认真地看，凑拢一寸一寸地观察，连李警长都忍不住头皮发麻。
贺知知发现了一处异常，但她不确定这是不是卫湮感兴趣的地方。
她折回去告诉卫湮。
本杰明胸口中央有一处直径五厘米左右的皮肤被削去了。
“嗯。看来这个变态杀手喜欢收集男人胸毛最茂密的地方。”卫湮笑着建议李警长，“我建议这段时间改良男子上衣，全部必须穿抹胸款，露出胸毛引诱罪犯再次现身。”
李警长实在受不了卫湮的废话连篇，揉额往外走：“雷小姐，你快点和卫名伶把事说完，我在外面等你。”
见到李警长离开了，卫湮才恢复正色：“之前在维纳斯国际酒店，我见过本杰明的胸口应该有一个纹身。”
“什么纹身？”
“很奇怪。像一只眼睛，而瞳孔又像一个表盘。”卫湮说，“当时我问本杰明这是什么，他岔开了话题，但表情极其古怪。我继续追问，他就让我最好别问，否则弄死我。”
“所以，凶手揭去本杰明的这块皮肤，是想隐瞒这个纹身相关的事情？”贺知知跟着卫湮的话思索。
“对。”卫湮赞赏地点点头，“这个纹身，或许是破案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