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毕沉仿佛被瞬间冰封,连面上的表情都僵住了。
“不可能!”他咬紧牙关,挤出的答复还是和以前一样,“我从来没有碰过她!”
“你还好意思说没有碰过她?”贺知知将碗一摔,举起一块碎片,真想把毕沉右边的心挖出来,看看说谎的人,心有多黑。
“我发誓!”毕沉的眼神很坚定,只不过语气有些发虚,他低着头,不敢与贺知知对视,“只不过郑三对我多次下药,我总有难以自控的时候……”
毕沉坦白,他唯一能控制的就是绝不碰郑三,因为那样的后果必然是离婚无望。
但在药物作用下,他有时候也会失去理智。
“一般是去堂子里,有时也有手下带来的女人……”
不过他只是纯发泄,只让那些女人用上身伺候他。
“上次在金城车站,你看到一个叫穆雅梦的女人神色异常,是不是也曾有过首尾?”贺知知怒喝。
毕沉后悔不已,什么都不敢隐瞒,虚弱地点头:“那一次是在郑三的府上,药物比以往要烈,我只来得及离开她的房间,便在走廊上抓了个女人,因为她眉眼间与阿意有些相似,所以我记得格外深刻。”
可这些与郑三小姐有孕,仍然没有联系。
贺知知陷入疑难,她很想相信毕沉,可摆在眼前的事实,又分明相反。
她甚至想不通穆雅梦何必如此作践自己,难不成是想攀上家大业大的毕氏家族吗?
“雷小姐,此事我不求你为我保密,但是阿意那边,请你让我自己去认错。”毕沉低三下四地恳求。
贺知知纵然瞧不起他的所作所为,但也不宜继续插手,便冷淡地点点头,站起来离开了医院。
在她走之后,毕沉忍着伤口拉扯的剧痛,重新舀了一碗汤,凉掉的鸡汤味道更怪,他一口一口和泪吞下。
他明白,以后纵然是这一碗奇怪的鸡汤,他也不一定有机会再喝到。
约莫一个小时后,周意笑盈盈地回来:“婷婷那孩子有少帅家的明战在照顾,我看我插手反而碍着两个孩子。咦,鸡汤你已经喝完了?”
“嗯。是我这辈子喝过最美味的汤。”毕沉牵住周意收拾汤碗的手,将她抱住。
周意不敢挣扎,不过还是红着脸提醒:“医生说你不能用力的。”
毕沉深深地吸着怀间的香气,片刻间已是泪流满面。
“阿意,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