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宅外面,厉堇元的车已经在等她了。
他挺拔地站在车外等着,望着她出来的方向,疾步跑过去,二话不说就将她一把抱起,就近抵在一棵道旁的树上,缠绵悱恻地吻她。
三日不见,如隔三秋。
小别更胜新婚。
何况,毕沉没有虐待贺知知,她甚至因为这三日睡眠充足,不用像以往一样经常熬夜拍戏,皮肤养得细嫩白净,就像蛋糕尖尖上最柔软的那一口奶油。
贺知知被他抱在半空中,脚不沾地,无处可逃,只能唔唔地回应。
路灯照耀着的交缠人影,如胶似漆。
对于厉堇元而言,同样是失而复得的幸福。
“我要好好和毕沉算这笔账!”他终于停下来,哑声道。
贺知知当然明白他想以牙还牙,连忙道:“毕沉和阿意的事我来处理,你不许胡来。”
厉堇元不满,但看着她被吻后的瑰丽模样,还是心软答应了:“看在毕沉算是个痴情种的面子上,我饶他这一回。”
随后,厉堇元开车送她去了周意的住所。
婷婷已经睡了。
周意接了许多浆洗衣服的营生,午夜还在劳作,听见敲门声很快就来开了门。
她以为是楼下的阿嬷又来投诉她半夜劳作动静大,已经准备好赔礼的笑脸。
但见到门外站着的贺知知,她疑惑地看了看天色:“亦莹,你怎么这么晚来?和少帅闹不愉快了吗?”
贺知知是单独一个人上门的,她让厉堇元在巷子口等着。
“阿意,我见到毕沉了……”贺知知开门见山。
周意顿时怔住了,整个人仿佛丢了一魂一魄。
贺知知预料到她这个反应,连忙上前握住她冰冰凉凉的手,但却被周意面色大变地甩开。
她退后了一步,拉开了与贺知知的距离,眼神里满是提防:“你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我从来未对你提起过去的详情。”
她以为是贺知知私下调查她。
任何人都有隐私,至交好友也不例外。周意很失望她竟然会私自挖掘属于自己的陈年往事,这无疑是一种越界。
贺知知只得将这三日被毕沉绑架的遭遇告诉周意,她不是有意调查,而是正巧撞上了。
至于她是怎么发现毕沉原来就是周意的昔日恋人,也是她不断观察,步步试探加上审慎推理得出的结论。
“婷婷的脖子上,不是一直挂着一条米粒项链吗?”贺知知说,“一粒大米为什么会专门放在一个玻璃瓶子里收藏,除非有什么特殊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