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三天期限将至时,他必须有完全的把握把她救出来。
这边,厉堇元在行动。
那一边,贺知知也在暗中观察毕沉,毕沉大部分时间在他的书房,偶尔会出来用餐,或者到院子里眺望远方。
她发现毕沉几乎不会用到他胸前挂着的那副金丝眼镜,就算是在用餐时看报纸,他都不会戴上。
总不至于是拿眼镜做附庸风雅的装饰吧?
贺知知听毕沉的谈吐,并不是纨绔草包,不需要随身挂着一副眼镜,佯装读书用眼过度的学者。
她很好奇那副眼镜到底是什么场景下用的。
同时,她也很无聊,为了打发时间,贺知知还会进厨房钻研菜色,像是把这短短的拘禁时日,当作一个难得的休假来过。
毕沉屏蔽她在吃食里下药的风险,并不碰她做的那些菜。
餐桌上,两人泾渭分明,毕沉吃一碗阳春小面,一边手里拿着一张报纸在看。
一天下来,贺知知发现,毕沉的饮食习惯很像北方人,早上是馒头花卷,中午是芹菜牛肉饺子,晚上是一碗阳春小面,他可以一日三餐都是面食,怎么吃也吃不腻。
贺知知和他胃口不同,给自己做的是甜口的松鼠桂鱼,炸过之后淋上茄汁,金黄的鱼身映着酱汁的红色,十分秀色可餐。
只可惜味道就不尽如人意。
“呕。”贺知知吃了一口,便吐了出来。
毕沉疑惑地看了一眼。
贺知知急得喝了一整杯水漱口,苦着脸:“准是我眼神不好,把盐当成糖了。”
说完,她笑着伸手:“毕先生,你能把你的眼镜借我试试吗?我看看会不会清楚一点,也许我是该去配一副眼镜了。”
她的笑容很友好,大荧幕锻炼出来的表情管理,具备相当的杀伤力,一般人舍不得拒绝她的要求。
但毕沉一口就拒绝了:“我的不是近视眼镜。”
贺知知好奇:“不是近视眼镜,那是什么?毕先生年纪轻轻,不像是需要老花镜啊?”
她像是在没话找话,努力攀谈,拉近两人的关系。
毕沉翻动一页报纸,没再理会她。
贺知知却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第一天过去,她心里的怀疑,从三分把握,变成了六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