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听话,不止今天办不成,明天、以后,都办不成。
赛铃从后面悄悄扯扯贺知知的袖角,低声提醒:“小姐,不能去,不然您今晚可就回不来了。”
她的担心不无道理,这个世道,男人们不仅争夺权力,也争夺女人。
这是罗鸣奇占据金城后,公开出席的第一个社交场合,如果有厉堇元的女人在自己的怀里,实际上就象征着权力的更迭。
可正因为如此,贺知知才不得不赴这场鸿门宴,否则罗鸣奇以后更加不会放过她。
贺知知深知敬酒不吃,就只有罚酒吃的道理,笑着答应:“恭敬不如从命。只是我身上的便装不合适,容我回去换一身参加舞会的衣服……”
罗鸣奇的副官拦住她:“不必了,您安心陪着大帅,属下会为您准备。”
他提防着贺知知万一溜了。
副官还把赛铃一起叫走了:“你陪我一起为雷小姐选几身衣服。”
晚些时候,赛铃不见踪影,只有副官提着几个购物袋回来了,轻描淡写:“你的女佣,我让她回家等着了。”
副官准备的衣服,每一件不是大露背就是超低领,把她视作标准的交际花,男人的附庸。
贺知知左右为难,最后换上了一件黑色蕾丝露背的,腰线处仿佛繁花盛开,盈盈一握的春光。
这种衣服藏不了任何东西,枪支根本不可能随身携带,却方便人赏玩。
然而副官还是不放心,指挥市政府的一个女办事员,让她贴身搜索了一遍,确保贺知知从头到脚都是干净的。
一只干净的待宰的羔羊。
罗鸣奇看过后,绿豆眼大放光彩,他甚至说:“雷小姐要是有本事取悦我,我甚至可以考虑把你父亲从大牢里,换到舒服点的单人牢房。”
听上去,雷疆运现在在牢里的生活很不好过。
贺知知巴不得他难过,表面却露出担忧的样子。
罗鸣奇以为威胁到她了,不由十分满意,这个女人没了靠山,又有亲人的性命掌握在自己手里,哪能不乖乖听话。
他甚至已经想好,晚上要如何解锁她的风情,想必别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