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知答:“最近又回落了,之前第一个吃螃蟹聘用女店员,实行商品试用政策,赢得一些风光。不过又很快被打对台的清辉百货给追了上来,在我们的基础上继续革新,推出百货T台走秀什么的,哄得更多女宾喜欢。”
清辉百货的法子,贺知知在海外生活,不是没见过或者想不出更新鲜的招数应对。
只不过她不愿意让雷疆运的生意蒸蒸日上,因此之前出的那些好点子,点到即止就结束了。
女宾客流量很快被清辉百货给抢了过去。
吴父沉吟:“清辉百货一旦和谁竞争,确实如猛虎下山,短短几年内发展壮大。好几个商行的老板都跟我聊过,生意份额被它吞食精光。只不过连我也不知道它的幕后老板是谁,此人心高气傲,为人神秘,从没拜会过我,不然可以帮你父亲调解一下。”
“伯父有心了。”
“虽然不能调解你家和清辉百货的竞争,不过……”吴父是整个北方商会的会长,自然有手段,也有渠道。
吴父压低声音:“……你把这个消息回去带给你父亲,让他抓紧下手,机不可失。”
贺知知一边听着,一边计上心头:“多谢伯父。”
雨天路滑,汽车小心行驶,比预定的时间晚一点回来。
雷公馆。
雷疆运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显然是已经收到消息,等得有些急了。
贺知知和雷亥一进门,他就疾步迎过来。
“乖女儿,吴会长跟你说了什么?”
贺知知抖掉雨伞上的水珠,笑意盈盈:“恭喜爸。这回咱们百货,注定是全国第一了。”
“哈哈哈!天助我也!”雷疆运看着贺知知的眼神,比看着自己一向最宠的幺儿还要热烈几分。
大女儿果然是带着财气的金宝贝。
幸亏自己上回悬崖勒马,才没被孙妙琴离间和大女儿的关系。
接下来的日子,因为贺知知从吴家带回来的这个好消息,雷疆运连续几夜都没有归家,不知道混迹于何处,偶尔白天才回来,也是满身的脂粉香气,甚至被孙妙琴发现,衬衫的领口有一个香艳的唇印。
如果在以前,孙妙琴早就闹起来了。
这么多年,雷家的原配没了,姨太太只有一个,足以证明她御夫手段柔中带刚,极为了得。
但现在,她看着衬衫上的唇印,却乖乖的不敢多言。
如今的孙妙琴相当没有安全感,皆因上回雷疆运动手,把她最引以为傲的秀丽鼻子给打歪了,她现在每日都忙着看报纸上的整容广告,反复对比哪家技术好。
女子以色侍人,最怕年老色衰。
“老爷回来了。”佣人禀报,此时已快是正午。
孙妙琴赶紧放下手里的报纸,体贴地扶着雷疆运上楼歇息。
贺知知瞄一眼报纸上的红圈圈,暗中记下孙妙琴勾下的地址。
这期的报纸头条是文化界联名谴责罗鸣奇挖掘重要古墓,贩卖文物。
贺知知看到这条新闻愣住了,那个传说中的古墓,还真让罗鸣奇给找到了?看来时运并不偏向厉堇元。他的死对头总是死不透。
可这些硝烟战火离她太遥远,贺知知抓紧着眼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此时,雷疆运手里拿着东西,递给孙妙琴:“给我去泡一杯,下午还要出门。”
“这是什么?”孙妙琴打开包装,里面是一罐强身壮体的鹿茸粉。
再看雷疆运面色不佳,显然有些体虚。
“老爷这几日去哪了!”孙妙琴担忧地追问。
谁知雷疆运却粗声粗气地吼她:“你别管这么多!我累了,不耐烦说话。”
孙妙琴委屈得泪水直打转,以前我见犹怜的风情,配上那个歪鼻子,却怎么滑稽可笑。
但雷疆运懒得哄她,上楼倒头便睡,鼾声如雷。
贺知知折好报纸,催促雷亥出门:“走吧,今天也是要去念书的。”
雷亥见家中不和,一路上心情甚是低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