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好说也就算了。”雷疆运换一个报纸版面接着看,“反正你马上入门的大嫂有办法。”
“大哥的婚事?谁那么好运气成为我嫂子啊?”贺知知意外,今天和雷炎见面时,他可不像喜事临门的样子。
“警备署章署长的独千金。”
“大哥怎么能娶她?”贺知知着急,她有所耳闻,这位千金生下来就是个傻子。
雷疆运不以为然:“正室不喜欢,娶来放着就行了,过个一年半载,你哥还可以抬几个姨娘嘛。”
孙妙琴也走过来,喝杯茶水歇息:“可不是,老爷是做生意的,官商联姻好处多多,而且佩茹还在狱中吃苦,炎儿身为长子,小小牺牲一下就一箭双雕,多好。”
说着,她小声嘀咕一句:“何况,炎儿的精神也奇奇怪怪,配傻子千金,不也正好有共同语言吗?”
“你说什么!”贺知知厉声道。
孙妙琴冷笑一下,招呼佣人拿来一个英文药盒:“你还不知道吧?这是精神科开的药,炎儿从十岁就开始一直定期服用,也不知你回来见过他没有,整日面无表情的。”
然后,她软软地倚着雷疆运,一边为他揉太阳穴,一边道:“老爷,不是我说,炎儿一直吃药控制着,精神才稳定,您还是别让他继续帮你管理百货了,万一出个什么岔子……”
“出去!”
贺知知忽然发威,凶巴巴地把整理聘礼的佣人们赶出去,吓了孙妙琴一跳。
“爸、妙姨,为何非要牺牲大哥的幸福?这些聘礼换成钱,一样可以运作佩茹出狱。”
就像雷炎也是砸了真金白银换自己出来。
“每次都花钱消灾,那不是个无底洞?”雷疆运掸掸雪茄灰,没好气道。
贺知知冷嘲一声:“若真想官商联姻谋求长期回报,妙姨为何不把佩茹妹妹嫁给章署长当填房的夫人?老夫少妻,想必她更得宠爱。总比章署长看着爱女的婚姻有名无实的好,长久说不定还生怨气!”
这话极有道理,雷疆运面色迟疑。
她加紧再下一记猛药:“更何况,以后我若真跟了少帅,少帅愿意自己的嫂子是个傻子吗?”
就在这时,佣人来报:“厉少帅来了。”
雷疆运慌忙道:“快,所有聘礼赶紧都撤了!”
厉少帅可比一个区区警备署的署长重要得多,雷疆运不敢因小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