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帅府,小战神迫不及待“噔噔”地上二楼,像只莽撞而轻快的小鹿。
那夜拍卖会在左院举办,失火的也是那里。帅府共有三座楼,平常住的中院毫发无伤。
一打开自己的卧房门,小战神就尖叫了一声。
厉堇元还以为他遇见了什么危险,疾步上楼,却看见小战神在房间里兴奋地又蹦又跳,欢呼雀跃。
小小的手去接住阳光在地上投影的栗子蛋糕、甜甜圈、吹糖人、可颂包、奶油泡芙等等甜食。
看得见,吃不着的礼物,原来是这个。
贺知知把小战神的卧房窗帘改造了一番。
以窗帘为画布,用剪刀像剪纸艺术那样剪出了许多甜食的镂空图形。
阳光一照耀,甜食的影子就铺满地面。
桌上还有一张手写的卡片:“新牙没长全之时,不准吃甜食!对了,一定记得勤刷牙,下次见面我要检查的。”
上面压着一支薄荷香型的牙膏。
“阿爸,我要刷牙,这几天跟你住医院,我都没好好刷!”小战神急急慌慌地去找牙刷。
“阿爸,你也去。我们都要听雷姐姐的话!”他拉住厉堇元的大手,“不然你亲我的时候要臭死啦!”
“稍等。我确认一件东西。”厉堇元独自走进隔壁书房,打开暗格。
里面是一幅卷轴。
贺真璋的书画。
说什么烧毁,是他骗她的。
他的女人是个小骗子,最擅长骗人了,他得提防着点。
虽然他尚不确定雷亦莹是不是七年前的女人,或者是与她有关的人。
但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贺真璋的书画是她最感兴趣的东西,他如果交出去,就是彻底失去了她。
他会择机再让这幅书画露出水面,现在先徐徐图之。
“阿爸!”小战神将房门敲得震天响,催促着,“刷牙啦!别那么不爱干净,没女人喜欢。”
他笑一笑,打开门,小战神直接扑到他怀里,捏着他的腮帮子,像清洁工那样尽职尽责地帮他左刷刷,右刷刷。
听着楼上欢快的对话,楼下帅府的老佣人奇怪不已:“这段日子,小少爷好像开朗了不少,和少帅的父子关系也亲近了好多。”
这个家,更像一个家了。
雷公馆。
贺知知坐着车,跟着孙妙琴、雷佩茹母女一块回来的。
送她们的是军车,小战神专门吩咐的一辆。
这对母女不像病人,在出院之后,先是去了名牌成衣店大扫货,买了一堆自认为是少帅太太才配的昂贵衣装才意犹未尽地回来。
孙妙琴帮雷佩茹开车门,她一拂长发优雅下车,回头看着贺知知,像吩咐一个佣人似的:“你,别忘了帮我提下后备厢的东西。”
贺知知瞟一眼小山一样高的各式购物袋,懒得反驳,说拎就拎。
雷佩茹满意一笑。
孙妙琴也扬眉吐气,生怕她听不见似的炫耀:“佩茹啊,您看有的人就是没那命格,在帅府死乞白赖地住了小半月,还不是什么都没捞着。不如你天生贵命,轻轻疼一下就和少帅血脉相连了。”
小战神的司机顿时气结,心道你们两个蹭车的,居然还蹬鼻子上脸了。战少吩咐的可是主要送大小姐,其余人都是捎带的阿猫阿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