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气很大,真的很大。
她跌在那张轮椅旁边,她条件反射的抬起头,他非常之迅速的低下了头。
于是……
她想推开他,可是抵不了他按在自己肩头的手掌。她更新破口大骂,你这个登徒子,可若是张嘴,那碗还不知道有没有其它成分的汤药就会全进自己的嘴巴里。
她……保持沉默好了。
绿桐走了,捂着通红的脸离开了。剩下卜真和宫止洛两个人依旧摆着这个姿势。
“……”
某人可以松嘴了吧,药都快被我喝光了。卜真将眼睛瞪得很大,如果可以用眼神杀死他那就更好。
宫止洛飘忽似的看了一眼窗外景色,他无力的放下手,倒在轮椅上,似乎刚才那一手,已经将他所有力气用尽,好像还不是那种两三天就可以恢复正常的。
“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虽然这么想,不过卜真还是故作“圣母”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大手一挥,做豪迈状,“没什么,不就是接个吻么,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就当被被狗咬了一口,真的没什么……啊,不不不……我胡说……其实……我的意思是狗哪比得上王爷您啊……呵呵……啊,不是不是……我真正要说的是……”
“药里有毒。”
“啥?”
宫止洛目光凉飕飕的,重复了同样凉飕飕阴森森的四个字,“药里有毒。”
“……”
*
本着让两种毒素在体内干架可能同归于尽的心思,卜真心情大为舒畅,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以毒攻毒么?
可是,她好想却忘记了,两种毒素也有可能变异成超级绝命毒。
只能怪她太过相信武侠小说了。
用膳之后,卜真将随宫止洛去城主府,听闻是王爷的五哥从邻国谈判归来,城主想为他摆宴洗洗风尘。
其实,宫止洛并没有收到请柬,而是由城主府里的一个小童代为口传,说是亦王爷指名道姓要请自己的七弟,城主让他过来传个话。
这哪里像是传话,这简直就是命令嘛。
卜真听到绿桐描述那小童的趾高气扬之态之后,当口下就将王爷推进屋然后不顾他弱小的反抗,将外衣扯了下来,“咱们不去了,这什么跟什么啊,一个奴才竟如此狂妄,比我还狂妄。”
恰时,左管家紧随其后跟了进来,见卜真这无赖架势的乱扒王爷的衣服,他严峻的脸当即就变得更加阴霾,“谁说不去!”
卜真侧身,“管家,你不觉得王爷这么去,很没有面子么?”
“那不去?就有面子了?”
“……”瘪嘴。
去还是不去,卜真最终决定妥协……还是去吧,免得真让人说自家主子胆小懦弱什么的,害自家也失了面子。
*
“王爷,你好了没?天快黑了。”
“稍等。”
“你一壶茶都喝了将近一个时辰了……”
“再喝一杯。”
“……我们都磨蹭一个下午了,城主那边……”
“不急。”
“……”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宫止洛让她从架上取下一件深灰色外套披在自己的浅色锦衣外。
他回头看了一眼似呆掉的卜真,“走吧。”
卜真瞥了眼架上另一件雪白狐裘袍子,一脸不解:“确定这样出去?”
“不行?”
“行行行,王爷穿什么都好看。”
卜真再看了一眼他的头发,“王爷你不束头发?”
“你会么?”
“不会。”她窘。
“走吧。”
“也对,王爷就是披头散发也别有一番滋味。”
“……簪子拿来。”
……
当卜真一脸抽搐的看宫止洛三两下就将头发挽好的时候,天已经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