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一惊,问,“太医院的陆太医来过了吗?”
宋远安道,“刚才已经派人去请了。现在应该在路上了。”
不一会儿,陆太医提着药箱匆匆进来,瞧见室内只有许卿卿和宋远安,眼中诧异一闪而过,很快行礼道,“参见宣王殿下,参见端瑾县主。”
说罢,便把药箱放床边,仔细地检查。
未几,他悄然退出来,面色凝重,“娘娘有某种毒素,想必是娘娘身子太弱,这环境太过恶劣,毒性还没有完全发出,娘娘便已身亡。”
宋远安道,“难怪之前那仵作说是冻死的。”
陆太医接话,“娘娘这些症状的确像冻死之人才会有的,所以仵作可能没有检验出来。娘娘之死,本质上说是多种原因造成的,天气寒冷是一方面,但是最重要的还是体内的毒。”
送走了陆太医,宋远安大怒,一掌劈断了桌角,“母亲终年幽居在冷宫中,不问世事,到底是谁?”
许卿卿轻声安抚,“殿下莫急。”
二人问了门口的守卫,守卫道最近没人来看卫才人,只是淑嫔娘娘的侍女曾来过几次说想在太子妃生前居住的地方祭奠一下她,淑嫔娘娘是皇上的宠妃,自然不敢不答应。
难道卫才人的死与郑紫有关?
可是二人一向无冤无仇,郑紫为何要加害一向不问世事的卫才人呢?
许卿卿和宋远安相视一眼,皆是狐疑。
宋远安略微沉吟,“此事莫非与她有关?”
许卿卿眨眨眼睛,“大表姐与卫才人无冤无仇的,没有理由要加害她,我等暂时不要妄断。”
回到相府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许卿卿奔波了一天,略微洗漱下,便睡下来了。
可是心中始终疑惑卫才人的死因,想到宋远安今夜怕是伤心欲绝,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接近天明才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会儿。
钟宁宫。
冬日为日不多的阳光洒在琉璃瓦上的皑皑白雪上,郑紫今日心情不错,命紫娟拿来文房四宝,在书房里手执羊毫笔在宣纸上龙飞凤舞的练字。
温暖的室内,紫娟在一侧为她磨砚。
柔媚的阳光洒在她绝美的侧脸上,似乎连脸上金色的绒毛都细细可见,她认真专注连进来了人没有察觉。
许卿卿挥了挥手,示意紫娟免了行礼,紫娟点头,悄然退出。
“大表姐的小楷写的越来越好了。”许卿卿在一侧轻笑。
郑紫闻声,瞧见了身边的人,面露不悦,“端瑾县主怎么来了?”
好一个端瑾县主,完全把她二人的表姐妹关系拉远了。
许卿卿笑道,“不止我。”
但见书房门口出现了一个身披鹅黄大氅的年轻女子,那女子笑容明亮,正向她急奔过来,“大姐!”
来人正是镇国将军府的五小姐郑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