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没有人指使奴婢!老夫人素日苛刻奴婢,奴婢才想着毒害她,以解心头之恨。”
想不到还是个忠仆。
许卿卿心中升起一股隐怒来,“那好,既然你承认是你做的!你的下毒的药从哪里来?药渣你又倒在哪里?”6
安妈妈狡辩道,“这本就是安神的药,正是御医给开的,每次熬药的时候多放些量,没人看的出来的。”
“这么说,你要一人承担责任?”
“这本就是老奴一人所为!”
许卿卿目光幽冷,“好,很好,非常好,安妈妈。若是你执意替他人顶罪,一人承担,奴才弑按着大齐律例是要挖眼割耳的,休怪我没提醒你。”
安妈妈神色一变,沉默着垂下了头。
她怕。
许浩然立在原地,想了一会儿,方慢慢道,“若是不说实话,你得罪可就是整个相府,既然你一心弑主,那本相就把你的儿媳妇拉去充军妓,儿子拉去当壮丁,至于孙子,活活饿死。”
许浩然乌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安妈妈呆在原地,说不出话。
许浩然道,“你自己权衡,莫以为本相刚才什么都不知道。”
一阵冷风刮过,安妈妈觉得不寒而栗。
相爷约摸是猜出来八九分了。
安妈妈垂首,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