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说没搞出来,只不过现在的产出不太高,利用率实在是太低了,这导致成本太高。
又不是收藏品,谁买卫生巾是回家供着啊。
所以还是得想办法?提高竹纤维的产出量才是。
这个办法?,还是得阮文来想。
“知道了。”阮文丢了一颗蜜桔过去,“你?妈最近还好吗?”
“我妈挺好的?啊,咋了?”陶永安觉得阮文这问题没头没脑的?。
“听说宋大师没了,我在想你妈能不能接受大师没算出自己寿元几何这件事。”
陶永安觉得阮文的?嘴可真够损的?,跟他老子有的?一拼。
“不能接受也得接受啊,不过一个宋大坪死了,千千万的?宋大坪又出现了。我可是听说了,最近又有其他大师在招摇撞骗了。”
所谓的?大师不见得多高明,但是能把人心利用了,那就是厉害的。
陶永安旁观者?看的?清楚明白,可是他妈就没那么清醒了。
被迫清醒了几天后,这不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好在他家还有个清醒的?,陶永安也没在意那么多。
“嗯,野火烧不尽嘛。”阮文自然知道这波大师热还会持续,祝福福可恶在起了这么一个头,但是后续的?发展是她所无法?控制的。
哪怕现在祝福福去解释,这不过是自己的?小手段而已,又有几个人会相信呢?
“先不用管,对了,书燕姐最近忙吗?”
“还行吧,你?之前带回来的那个图纸她研究了下,后来跟研究所的?人一起在搞这个,具体的?没跟我说,不过我看她心情不错,应该还挺顺利的。”
陶永安挺好奇的?,“你?从哪弄来的图纸啊?”
“故纸堆里?捡来的。”阮文没打算和陶永安说这件事,少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安全,不止是为自己,也是为陶永安好。
“行了,你?尽快收拾下先去首都跟那些美术系的?打好招呼,有什么问题及时跟我联系。”
她就不去了。陶永安有句话说的没错,竹纤维产量低这个问题得解决,她如今需要再想办法?提高出纤率,没空四处跑。
告别实验有段时间的阮文重操旧业,但这些天也没什么进展。
阮文倒是不着急,每天都在实验新的方法,失败了也不要紧,重来一次就好了。
她这一番折腾,落到汪老眼里变成了一声声叹息。
怎么就这么犟呢,不行就换个东西呗,干嘛跟竹子过不去,你?以为自己是大熊猫转世吗?
他在院子里?正晒太阳,和大院里的?其他人闲聊着,那边刘家婶子小跑着回了来,“我刚才看到个女的,说是阮文老家那边过来的,要找阮文和陈厂长呢。”
“老家那边过来的,长啥样啊?”
“大概三十岁左右的模样,烫了个头发,白白净净的?,不过我瞧她身上那个呢子大衣得好些年了。”
袖口那里磨得厉害,不像是阮文的?衣服,新新的。
“老家过来的,谁呀?”
“不知道,看着还挺客气的?,我在想会不会是那个棉厂的?人啊,不是说阮文之前在棉厂干会计嘛。”
汪老听了几句,喊警卫员过来,“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棉厂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之前林家那个儿媳妇不就掺和进去了吗?
不过棉厂的?成分复杂,之前经侦科处理的?时候也没拿定主意。
要真是那边过来了人,这是来干啥的?
找阮文求助嘛。
汪老觉得,那边的?人说不定还真能干出这事情来。
……
陈主任人并不在厂里?,她昨天下午就收到通知,今天一大早去省里?头开会,说是省里?头组织讨论年后扩大生产,继续解决城镇居民?就业这一问题。
至于阮文,她也不在。
她一大早就开?车去了山脚下,说是要去山上?找点东西。
偌大的厂子里?,也就陶永晴还能拿个主意。
开?完了会,她到了会客室那边见人。
看到郭安娜的?时候,陶永晴愣了下,原本她还以为会是那个二棉厂的?厂长邱爱梅呢。
没想到过来的人竟然是郭安娜,这多少有些出人意表。
郭安娜已经喝了一杯茶,她甚至闲着没事在那里看台历上?的?女郎,那些都是国内的?大明星,长得很好看。
以至于郭安娜想,或许阮文都能去当台历女郎。
她长得也很是不错,当年二棉厂的?一枝花,喜欢她的?工人都能组成一个加强排呢。
谁也不曾想,乡下来的姑娘阮文,如今已经成了高不可攀的?存在。
郭安娜看到陶永晴后没太失望,她倒是直接,“我这次过来是探亲的,另外想要跟阮文说一声,大概过两天我们厂长会过来找她。”
陶永晴拧了拧眉头,“麻烦你特意跑这一趟了。”
郭安娜说完就走,“不麻烦,就当我感谢她当年还给?我随了礼金吧。”
她来去匆匆,在门口看到那一身绿制服的?人也没在意,倒是让前来打探消息的警卫员懵了。
自己刚过来,都没偷听到什么内容啊,就这么没了?
……
警卫员回去跟汪老做汇报,“好像陶经理进去就不到一分钟,然后就没了,应该是没啥大事吧?”
也没听到这两人吵架,好像还挺心平气和。
汪老拿着自己小拐杖戳了下警卫员,“傻小子,谈话越短内容越险,你?还太年轻啊。”
警卫员听到这话后憨厚一笑,“嘿嘿,是吗?我妈也这么说我。”
汪老拿这傻小子没办法?,“去那边,去看看仙人掌。”
人家都养什么兰花,阮文倒好,养了好几盆仙人掌,不过长得倒也不错。
……
阮文中午头回来的,陶永晴当即把这件事跟她说了。
“倒也不意外,没什么大事。”
陶永晴还有些拿不准,“我之前跟安平那边的?纺织厂联系,倒是听那边说了,最近二棉厂的?人又闹腾了起来,有的?还在打听我们厂还招不招人。”
阮文倒是不意外,她招了招手,喊程佳宁过来,“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
程佳宁倒是多少知道一些,知道阮文在故意考验自己时,她也不慌张,“当初舍弃了你?选择了那个祝福福,说实在话他们的眼光真不怎么样,现在再选择你也是被逼的没了办法?,想要靠着你?有碗饭吃,但如果我是你,我不打算当这个好人。”
“说说看。”
“原因很简单啊,现在是市场经济,那个二棉厂是不是机器都快能被淘汰了,你?要是投资过去,首先得帮忙换机器,这就是一个大的?支出。而且我更担心的?是,那里的?工人会倚老卖老,仗着之前认识你?不好好干活。”
程佳宁觉得这是一个十分值得探讨的?问题。
她给工人工资,可不是请他们来当祖宗的?。
拿多少钱干多少活这是再平等不过的?交换条件。
“当然我这也只是猜测,或许他们会感恩戴德,不过如果是我不会去冒这个风险。”程佳宁小心地看着阮文,发现她并没有提出反驳意见,又是补充了句,“而且这个工厂现在成分挺复杂的?,想要彻底的?拿到手是不是还挺麻烦?”
二棉厂原本是地道的?国营企业,后来招标入股让这个国营企业变了几分味道。
虽说依旧是国有资产充当大股东,但貌似当初祝福福又引入了其他的?小股东。
这些小股东,背后的能量可不一定小。
反正如果自己是阮文的?话,程佳宁坚决不会接手这个烂摊子。
发表了自己的?高见后,程佳宁小心翼翼的?看着阮文,生怕她微笑着来一句“你?觉得自己很聪明吗”,她实在是怕了阮文了。
好一会儿,程佳宁这才听到阮文的?声音。
“你?去一趟安平,帮我处理这件事。”
程佳宁懵了,有些不太确定阮文是在跟谁说话,“我吗?”
“怎么,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
程佳宁:“……”她就知道阮文这张嘴太毒了,谢蓟生怎么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