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研究方向的不?同?,之前温斌觉得程云亮的想法太大胆,没有安全性保障,所以对程云亮的概念图,他?持否定意见。
但是阮文的三个问题让温斌发现,对于电热水器阮文似乎有更多的想法。
如果将程云亮的概念图补充完整,那这未尝不?是一个好的研究方向。
所以程云亮被阮文问的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时,他?反倒是看到了潜在的可能性。
“嗯,这几个问题也不?是太难解决,找对人就好了。”
水里头有矿物质,容易和加热棒起反应,那简单,加热棒用镁粉来“包装”一下嘛,这样既不影响加热效用,还可以隔绝加热棒与水里的矿物质成?分。
至于保温的话,直接找化学组的人帮忙,去看看有什么合适的材料没,一时半会的阮文也想不出来太合适的材料。
至于防漏电,这个更简单了?,去找电工问,再?不?济去隔壁学校里找电气专业的教授老师问,也能找到答案。
其实这些问题都不算多麻烦,有了?头绪就好处理。
只不过后续的设计会牵扯很多,需要一遍遍的试错才?行。
程云亮的沮丧只持续了几秒钟,很快他又兴奋起来,“还有什么问题吗?”
都指出来,他?好去处理。
他?简直不要太积极,这态度阮文十分的欣赏,“暂时就这些,不?管燃气还是电热,我们要让热水器取代锅炉烧水,最基本的是保障安全,安全的基础上满足老百姓的需要,这才?是我们要做的。”
安心,安心,如果用着他?们的产品都不能安心,他?们还搞什么研发?还不?如去种地瓜呢。
燃气热水器的设计相对来说就成熟了?些,毕竟市面上已经有这个小家电的出现。
靳一鸣这次去南京,就是为了?带回来一台燃气热水器。
不?过他?回来的不?巧,昨天下午阮文前往首都,眼下这个点应该在飞往美利坚的航班上了?。
“去了美国?她自己吗?”
靳一鸣有些奇怪,听小陶说,之前阮文可没这么天南海北,准确点说国内外的四处飞。
“不?是,程佳宁陪着她一起去的。”
这个回答让靳一鸣嘴角抽抽了一下,“带着她?阮文怎么想的。”
程佳宁的出身是“原罪”,她虽然也有在学习,但是态度里面透着几分高?傲,虽说接触不?多,但也足以让靳一鸣不待见。
关键是两个年轻姑娘去异国他乡,怎么想都不够安全。
“我记得她前些天还在外面,回来才几天,怎么又出去了??”
回答他?的是万长明,“时不我待嘛。”
靳一鸣眉头一挑,这说法倒也没错,可这么奔波对身体不?好,阮文生了?孩子才?多久?
虽说有工作的女人不?见得有时间做月子,也不?可能一休息几个月。
但生产是大事,用中医的话说那是损了?根本的。
趁着年轻好好养养才是。
现在这么来回奔波,没办法好好休养,万一留下点什么毛病怎么办?
年轻人总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等着上了?年纪再?后悔,都晚了?的。
可惜,阮文现在已经飞往美利坚,靳一鸣就算是想说什么,也得等人回来。
半晌,他?又是嘀咕了?一句,“再?着急,也不?至于连个合适的人选都没有,带程佳宁算怎么回事?”
他?旧话重提,倒是惹得其他几个人跟着议论起来。
“小程倒是挺积极的,之前还找我借书看。”万长明帮着说了句好话,不?过他?又迅速插刀,“不?过这书她借走之后也没怎么看。”
董大力好奇,“你怎么知道的?”
万长明叹了口气,“我在书的第一页夹了?一张书签,后来发现书签都没动。”
这是他的一点个人习惯,每一本书都会放书签,而且都会在一个固定的位置。
如果程佳宁真的看了?他?那本书,不?至于书签一动不动吧?
董大力听到这解释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半晌才?来了句,“她也挺不容易的,明明富家千金现在穷的叮当响。”
阮文是言出必行的人,给程佳宁规定了?工资多少?,那就是多少?。
年底发奖金时,程佳宁倒也是见者有份,但数额不?算多,她才来省城多久啊,当然不能和其他人一样。
早前去边疆出差挣了的钱还了?阮文后,还欠着陶永晴饭钱,直到年终奖金这才?把亏空抹平。
但是女孩子喜欢吃点好的,即便现在转正后一个月有五十块的工资,但也不?太够花的。
这不?,人又跟着飞美国去挣出差补贴了?。
去国外补贴高?,一天十块钱呢。
这要是出去十天半个月,两三个月的工资都有了?,倒是能过得极为滋润。
程佳宁谋算着的,其实不?过是他们这些研究员一星期的工资罢了。
董大力一说这话,几个人还都有些心情复杂——
他?们竟然比资本家的小姐过得还滋润些,虽然也只是这个把年头。
等程佳宁回了?香港,她继续她那纸醉金迷的富家千金的生活。
而他?们……
可那又如何?
他?们对现在的生活很是满意,能够用自己的知识创造财富,方便大众生活,这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不?是吗?
……
程佳宁觉得和阮文一起坐飞机都累得很。
“你一直看书,不?累吗?”
她看着都累,火车上不?休息,飞机上也不?休息,就连中间在巴黎转机等着的时候阮文都不消停,她都不累吗?
休息下不?好吗?
阮文放下了?手里的书,她抬眸看向隔壁的人,“你想聊些什么?”
“就随便聊聊啊。”程佳宁拉近和阮文之间的距离,“你和那个赫尔斯很熟的样子,你这么信任他?的吗?”
阮文瞥了一眼,“你觉得赫尔斯不可信?”
这眼神带着几分轻蔑,让程佳宁觉得自己仿佛是一条踩着尾巴的猫,着急的几乎要跳脚,“我就是好奇而已。”
至于这么看着她吗?
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她明明是天之骄女,可在阮文面前幼稚的仿佛是一个顽童,这种感觉要多不?爽就有多不?爽。